叶璞玉提上药箱,这才郑重的抬眸瞄一眼苏汐月。
“方才微臣在施针的过程中发现,姑娘的玉枕穴和百会穴曾被金针封闭了。”
从东方玉晴昏迷到现在,唯有胡建耀给她施过针,难道是他做的?
还是说她在受伤回来之前就已经这样了?
她一时间也得不出个准确答案来。
“叶太医可有办法医治这种失忆?”
“解穴。”叶璞玉直截了当道,“通常解穴,需要在这两个穴位施针三次,每隔一个时辰一次。”
“微臣方才已然为姑娘施过一次针了,再过一个时辰后,微臣回来为她施第二次针。”
听他说有救治的方法,苏汐月自然是开心。
“那便有劳太医了。”
“只是恐怕本宫还要多留您一会儿了。”
“烦劳你帮本宫查查,这雷公藤之毒到底是来自何处。”
叶璞玉点点头。
“娘娘吩咐,微臣莫敢不从。”
苏汐月同他一起行至,方才她和东方玉晴一同用膳的餐桌旁。
“本宫方才与姑娘吃了同样的饭食,本宫并无大碍,可姑娘却中毒了。”
“莫非这毒并非下在这饭食里?”
叶璞玉不语,只是拿出银针,仔细的在那餐桌旁查验着。
些许功夫后,他从袖袋里掏出一块棉布,衬在手上,倒去方才东方玉晴用过的那只碗里的食物残渣。
他将那碗放在鼻间闻了闻,而后又用银针在内壁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娘娘,毒就下在这碗上了。”
苏汐月冷冷一笑。
“还真是防不胜防?”
可下毒的人为何只在一只碗上动了手脚?
他们要害的是谁?是她?还是东方玉晴?
她一时间竟有些迷惘。
“锦书,去将今日御膳房送膳食过来的几个太监抓来!”
“本宫今日,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凤眠阁寝殿内,萧霓仙在榻前焦急的徘徊着。
祁远竹坐在榻边,丹凤眼戏谑的盯着她。
“过来!”
他大手一扯,萧霓仙便猝不及防的向他怀里倒去。
萧霓仙惊魂未定的坐在他的膝盖,双臂攀在他的颈后。
“本宫看你,一点都不着急!”
“若是明日那东方玉晴恢复了记忆,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来,那可如何是好?”
“叶璞玉这个狗东西,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祁远竹大手扶着她束在小腹上的腹带,满脸心痛。
“这孩儿可真是受委屈了,待出了宫,我们定要放他自由,好好给他补补。”
“狗奴才!”萧霓仙不耐烦地扯着他的耳唇,“本宫与你说正事呢。”
祁远竹挑挑眉。
“我们现下的正事,不就是娘娘腹中的孩儿吗?”
见萧霓仙不悦,他这才轻咳一声,郑重道。
“娘娘,那东方玉晴命大,我们自然是无可奈何。”
“可您为何不反过来想想,那白芙我已然尸骨无存了,东方玉晴即便是恢复了记忆,又能如何?”
“她无凭无据的,即便是去皇上面前告发你,你大可以反过来说她污蔑你。”
萧霓仙眸光一亮,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还真是奇怪,在祁远竹跟前,为何她总是会觉得脑子慢他半拍呢?
“既然是这样,你为何还要去给东方玉晴下毒?”
“搞得现在,他们又发现了胡建耀施针致东方玉晴失忆的事。”
祁远竹俊脸欺近萧霓仙,鼻尖轻柔摸索着她白皙的俏脸。
“既然都要走了,我们自然要给他们找些事做。”
“可不能让他们总盯着我们看。”
“而且……”
他揽着她纤腰的大手一紧,迫使她再将娇躯再贴近一些,薄唇贴着她的耳唇,声音沙哑而低沉。
“明日娘娘临走时,也要给他们留些事情做。”
“这样咱们才能在城郊那寺院里过得更安逸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