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7日
圣约翰.布鲁斯
“他喝下了那杯酒。”
“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
“该死的,有人发现了酒有问题。”
今天是游戏准备日,我收拾好东西,把箱子放到了酒馆的外面,身份已经暴露,我需要尽快离开这里。匆忙将一些衣物扔进箱子,又合上后,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毕索尔,那个电匠。
“怎么了,孩子?”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问向门口。
“早餐时间到了,另外庄园主说,我们需要在今晚商定一些游戏的事情。”
“我现在没有胃口,应该是昨夜受了些风寒,身体不是很舒服,应该是我主对我近期懈怠的惩罚。”
“大卫看过了,福克斯火车站的墙壁上端已经通电了,大门也彻底封死,我想,我们应该还是要遵守规则。”毕索尔似乎没有听到,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该死的。”我心里咒骂着,但还是装着咳嗽了几声。“这样啊,不过我还是先歇息一下,顺便为我们接下来的行动祷告。”
门外没有声音传来,我重新装扮自己,平复心情,脸上挂起了往日的微笑,而振奋人心的是,那把十字弩没有白带,并且3把弩箭,每一发都不能浪费。
当我走入候客厅的时候,只有大卫和弗兰迪,弗兰迪和蔼地向我问好,我握住他的手,面不改色的说着愿主保佑。大卫先是抽着卷烟,见刚到候客厅的毕索尔先生摸着口袋,便扔过去了一支黄铜打火机。
“谢了。”毕索尔点燃以后,先是抽了两口,接着咳嗽的声音变打断了他继续的想法。我安慰了他几句,说着给他找些葡萄酒,走向了储物间,但大卫却是踩灭了烟,拦住了我。“还是我去吧,我正好找些威士忌。”
怀疑在他眼中一闪而过,我没有反驳他,而是继续拍着毕索尔的背,随便背着之前学的祷告词。接着找到沙发上的金丝眼镜,带上翻起了沙发上的报纸。
黑色的墨水写在了报纸的里面,是毕索尔的字迹。
“大卫不再信任你了,今早和我说过酒水问题了。”
我挑了挑眉,不着痕迹地抬头看向了享用早餐的毕索尔,他并没有注意到我,而是笑着接过了大卫递给他的酒,习惯性的用荷兰语说了句谢谢,看到大卫有些疑惑,又改口用德语复述了一遍。
我将有字迹的一页叠起来,又在翻页的同时,趁着毕索尔咳嗽的声音悄悄撕下。此时,格雷走进了卧室,面色憔悴,但还是和弗兰迪握了握手,从橱子里找到了茶具泡上中国红茶。
我摘下眼镜,放到了右手的桌子上,叠好报纸,手向后,将写字的一页随手扔到炉子里,关心起了格雷的状况。他只是摆了摆手,就坐下来用他独特的餐具开始吃饭。
落地钟的钟声准时响起,此时已是八点,我站起身来,同众人一起向门口走去,最先出门的大卫发出一阵惊叹。
“上帝啊……这,这些是……”
与预想的不同,火车站的轨道与站台上多了相当多的铁板和木板,地面的许多废墟经过了打扫,不碍行走了。
我走向了一个木质扶手椅旁边,椅身绑满了烟花,值得注意的是,这是电疗椅改造的,在福克斯中心医院我曾经见过类似的椅子,所以现在恐惧的心理让我远离那把扶手椅。
并且由于太过老旧,我注意到了椅子靠背还有些许木刺穿过,转头看到了毕索尔和格雷正在研究一个打字机模样的机器。
“密码机上方的天线似乎连接着车站的电线。”几声按键的声音传来,毕索尔继续说着“线路老化,要是使用时间太久会让密码机过载,而且里面的零件有所缺失,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故障,需要在破译过程中校准数值,我们在用的时候最好注意一下。”
“那是你们该考虑的事情。”大卫冷冷地反驳道。
“如果我们不合作破译掉游戏中大门的密码,那谁都逃不出去。”
“切。”大卫冷笑一声,却没再继续说话,算是认同了毕索尔的说法。
我又看向了不远处的红色木箱,锁具并不复杂,似乎是有意为之,我悄悄撬开锁,拉开了一条缝隙,里面装着的是一个香水瓶,英语写着忘忧之香。我合上,回想了一遍庄园守则和信件,并没有提到过这些东西的作用。弗兰迪喘着气跑到我身边,我将双手穿插在衣袖中,摸到了那把十字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