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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云答道 “小姐在里面梳妆呢。”
凤姐嗯了一声,步入内屋。见李纨果然正在妆扮,她素日惯着单净素装,今日却难得簪了一朵尚带水珠的新鲜月季,身着云锦蓝色绣着子不归纹的夏装,衣领两侧开片,微微露出白色莲花抹胸一角,想是夏日炎热,夏装轻薄贴身,抹胸开得亦低,稍显几分婀娜。虽仍显素净,却多了几分别样韵致。不再似往日那般严严实实。再看那柳腰纤细,宽臀柔美,正坐于梳妆台,手持一色粉色峨眉笔,淡淡扫着脸庞,定是知晓王爷要召宴的消息。
凤姐与李纨妯娌往来,深知其为人。李纨本是江南名门闺秀,一十七岁嫁入贾府,与夫贾珠恩爱情深,相敬如宾,三年后育有一子,取名贾强,乃贾政一支长孙,彼时夫恩家荣,闺和子孝,诸事顺遂。谁料四年后,贾珠病故,
李纨年轻守寡,只得守着幼子寡居。此后,常着宽大白素衣衫,不佩珠宝,不施脂粉,不挽华髻,不着春衫,仿若死灰槁木。实则论身段,堪称一等一的娇柔,品格亦不在凤姐之下,可惜青春命苦,贾珠早亡,便只能独守空房,又受荣府长媳身份拘限,此后,常着宽大白素衣衫,不佩珠宝,不施脂粉,不挽华髻,不着春衫,仿若死灰槁木。实则论身段,堪称一等一的娇柔,品格亦不在凤姐之下,可惜青春命苦,贾珠早亡,便只能独守空房,又受荣府长媳身份拘限,昼长夜深,凄凉落寞。然守着幼子,亦有 “知礼守贞的寡妇” 之荣耀,两府上下,皆对她敬重有加,分例田庄亦是上上之份,礼部亦曾表彰。
谁想如今,贾府巨变,连 “知礼守贞的寡妇” 亦做不成,被王爷送入园子,命运陡转。只是李纨自来青衣缟素,不想今日妆扮,背影望去,竟也是仪态端庄。
凤姐笑着入内道:“李姐姐,妆扮之后愈发俏丽了,我那丫鬟还说让我去找宝钗妹妹,我说我今儿定要来看李姐姐,果真是巧,能见到你这般模样。”
李纨脸一红,福身道:“凤妃安好。”
凤姐笑道:“哟,姐姐这般多礼作甚,来来来,今儿与我同去顾恩殿吧…… 姐姐?…… 姐姐似有话要说?”
凤姐见李纨欲言又止,使个眼色,让喜儿退下,道 “姐姐有话但说无妨…… 姐姐…… 你我往日便是好妯娌,如今虽我位份略高,实则皆在王爷身畔,身份并无本质差别。姐姐,咱们不过是寄人篱下谋求生计,姐姐心中若有苦处,不必瞒我。”
李纨闻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踌躇半晌道:“凤妃这话贴心,我便与你直说了吧。我今日本想精心妆扮,盼主子能多看我两眼,万一…… 万一能得主子眷顾,我愿尽我所能侍奉,只求换得一个恩典。”
凤姐见她如此坦诚,沉默片刻,问道:“何种恩典?姐姐欲求主子何事?”
李纨轻声道:“强儿……”
凤姐惊道:“小声……”
李纨已是泣不成声:“凤妃…… 你亦有小女,能在园中度日,我的强儿,此刻却在宗人府为奴。外头之事我虽不懂,亦知罪奴下场,无非入宫为阉,或发配为军,远发西北…… 每每思及,心如刀绞,强儿年幼体弱,如何能经受得住……”
凤姐赶忙上前,轻轻握住李纨的手,低声劝道:“姐姐,你这话可千万不能乱说。强儿能入宗人府为奴,已是主子格外开恩。若不是主子,只怕早因贾府大逆之罪被处以极刑。强儿虽年幼,却是贾府正宗后裔,皇上岂会轻易饶恕?你当心中感念主子恩德,以赤诚之心侍奉报答,切不可再有妄念。更何况入园子的规矩,男丁亲友皆要忘却,便是亲子,亦不能例外啊。”
李纨哽咽着道:“我自是感念主子恩典,可终究是母子连心啊,凤妃…… 他人不知,你定能体谅我几分,巧姐……”
凤姐长叹一声:“大丫头如今在园子里养着…… 可日后的命运亦难以预料…… 哎…… 说什么日后,便是此刻,咱们亦身不由己。咱们母女同处于此,身为侍奉之人,哪有自主可言,一生皆在他人掌控之下,又有何可羡慕之处?”
李纨悲叹:“至少她此刻尚在园中,性命无忧,衣食不愁。强儿…… 强儿自幼身子孱弱,若是…… 我不敢想啊……”
凤姐耐心劝导:“姐姐…… 你的心思我明白,只是此事姐姐还需忍耐。强儿虽是你的骨肉,可在主子眼中…… 亦可能是你与前夫之子。你如此惦念强儿,万一被主子视作念着前夫,姐姐…… 主子一怒,强儿恐有性命之忧啊。”
李纨一惊:“我…… 我竟未想到这一层……”
凤姐见劝诫有效,又道:“姐姐既不把我当外人,我亦与姐姐坦诚相告。姐姐…… 你就算心存此念,亦是难如登天。论容貌身姿,姐姐终有机会得主子垂青,可姐姐,你还记得主子之言么?仅靠侍奉左右,主子未必珍视。最难的是…… 如何以真心和巧思讨得主子欢心…… 姐姐不妨再思量此节,为了强儿,亦为了你自己,若无主子眷顾,一切皆是泡影……”
两人又密语几句,见时辰不早,便带着奴儿丫鬟奔赴顾恩殿。
一时,顾恩殿内灯火辉煌,大殿侧旁设一正红丝绒地台,蕊官、芳官、葵官、藕官、龄官、荳官等已就位奏乐助兴,管笙笛箫,琵琶琴瑟,九弦七谱,乐声袅袅。正中殿摆放一张巨桌,是弘昼正位,两侧各有十三张绣花锦缎案席,为可卿、凤姐、宝钗、湘云、尤蓉、李纨、黛玉、迎春、探春、邢蚰烟、尤二姐、尤三姐、妙玉等之位,后面还有三十几张小案,连有奴儿身份者亦有座席,唯有未有名份者与宫女在各侧侍立。
此次人格外齐全,除尤蓉因头风不能出席,妙玉因茹素不肯前来,竟是众人皆至,连一向深居简出、体弱多病的黛玉,亦经不住小红再三恳请游说,前来赴宴。弘昼见一屋美人,或翠或红,或花或柳,或莺或燕,心中大喜,遂命开宴。可卿、凤姐率众人欲行跪拜贺礼。
弘昼摆了摆手道:“今儿不必拘泥繁文缛节,大家随意些,只管开怀畅饮便是……” 原来内务府曾讲过规矩,这般大宴,王爷用膳时,需有奴婢在旁伺候,斟酒、端菜、布菜皆有定礼。若是女子伺候,恐还要任王爷在宴间有亲近之举,按制或需稍作服侍姿态,以娱王爷兴致,若王爷有意,或有更亲近互动,前者可卿所言 “侍宴香” 便是此中之意。只是这差事看似低贱,实则比坐在两旁雁翅席面更显特殊,非王爷看重之人,难以担此重任。此刻弘昼未指明,众女皆不知该由谁去伺候。
凤姐、可卿对视一眼,还是可卿上前,微微一福道:“主子,是否要可卿来伺候主子用膳……?”
弘昼低头思索片刻,微笑道:“你与凤丫头打理园子辛苦,今日便好好用餐…… 嗯…… 既在这顾恩殿,就让金钏儿、玉钏儿姐妹伺候便是。”
金钏儿、玉钏儿忙上前称是,众女依旨两旁落座,遂开宴饮酒。金钏儿心想当求王爷旨意,红着脸儿上前,低声问道:“主子,…… 嗯…… 是否要奴儿…… 略作服侍…… 伺候?” 说到此处,已羞得低头,声若蚊蝇。弘昼呵呵一笑,轻拍金钏儿肩头道:“不必了…… 你们只管伺候酒菜便是。” 于是,金、玉姐妹对望一眼,依内务府所教礼仪,一左一右,坐于弘昼身旁伺候。
弘昼所坐乃一张宽长岭南楠木大椅几,上垫黄绒织锦坐垫,后设黄枕靠背。金钏儿逢弘昼示意,便为其斟酒,以绣帕扶杯,送至弘昼唇边喂饮;玉钏儿亦如此,弘昼每看一道菜,便用象牙筷夹取,送至弘昼唇边品尝。依 “侍宴香” 规矩,虽有诸多亲近侍奉之举,如以口送酒送菜,整理衣装,以温柔之态呈上果品等。只是今日弘昼似无此授意,只是与席上众女谈笑风生,两个奴儿方未受此等亲昵要求。饶是如此,二人本是王夫人房内丫鬟,何曾如此近身侍奉男子,亦是羞得面红耳赤,却不敢坏了规矩。弘昼亦似无意过度为难二人,不过偶尔与她们轻声交谈,稍显亲近,倒也和乐融融。
众多女子与弘昼实则交流有限,多是凤姐、可卿、宝钗、湘云等曾与弘昼有过较多相处之人,与他在酒席间奉承说笑。那湘云尤为活泼,席上笑语不断,引得弘昼亦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乐过华章,弘昼微有醉意,见众女脸蛋泛红,亦有三分醉态,心中得意自己周遭环绕众美,尽享这热闹欢宴,遂与几个亲近过的女子话渐多起,对可卿许以戏班入园演戏,对凤姐言有内造新衣料相赠,对宝钗称要多赐几本珍典秘籍,对湘云说要在园子里养几只梅花鹿以供众人赏玩。众女皆赔笑饮宴,顺着弘昼兴头陪他闲聊。唯凤姐冷眼旁观,见迎春面带忧戚,难掩愁绪;探春低头不语,偶尔抬头,与可卿目光交汇,便迅即移开,似有几分纠结;李纨似有几次欲起身祝酒,终因羞怯与矜持而未敢行动;邢蚰烟躲在自己身后,默默无言,人笑亦笑,人静亦静;黛玉则独自望着殿外夜色,眼神空洞,若有所思。凤姐心中亦有些慌乱,生怕这些女子有失仪之举,只得强颜欢笑,多与弘昼、湘云等人打趣逗乐,殷勤劝酒。
又饮三杯,弘昼醉意上头,摆手道:“罢了罢了,今朝酒宴甚妙。” 可卿、凤姐等岂不知主子欲休息之意,皆起身告辞。众女亦随之起身行礼跪拜,却皆不敢退下。弘昼知众人在等自己示意今夜陪伴之人。他此刻已有几分酒意,大着舌头笑道:“罢了,你们都去吧,今儿这么多女子,皆是不错的…… 本王今夜便…… 便选个新人吧,嗯,迎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