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身穿薄纱的少男少女,成了赌注。
是一度春宵,或是去下面的兽笼,都由那些人手中骰子决定。
这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拿人命取乐的,一种是供人取乐的。
而那些拿人命取乐的,人人都戴着面具,有青铜的,白银的,黄金的,翡翠的。
以雁归楼的猜测,如果翡翠面具下面是皇亲国戚。
那黄金面具下就应该是朝中重臣。
白银面具下应该是地方官员或是军中武人。
青铜面具下是商贾富豪。
他们都用了变声药物,说话声音都一个样,分不出谁是谁。
这些人戴上面具,不光隐藏了相貌,也好似同时隐藏了作为人的礼义廉耻,人人都是野兽。
哭喊声,嘶吼声,伴随着野兽一样的笑声响成一片,一路行来雁归楼吓的白了脸色,。
还以为是到了北疆战场,又像是来到修罗地狱,满眼污脏,无法直视。
连日来丢失的那些孩子出现在这里。
姿色上乘的侍奉在翡翠和黄金面具左右。
姿色平平只能侍奉那些银铜面具人。
轻薄的舞衣道道血痕。人人都是嗜血的怪物。
雁归楼前面有一众男女缓缓走过。
席间一个黄金面具人高声道:“把那个穿红纱的给我带过来,他祖父上朝时天天与我硬扛,今天老夫就吃点亏,做他一回孙女婿又如何。”
雁归楼以为那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在这里,所说的话,那可都是要付诸行动的。
雁归楼手指轻撵,几次想结果了那老东西,但都手握成拳最后放下。
南旋归的话犹在耳,暗卫就是刺客,在任务面前没什么不能失去的,若是任务需要时,就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片刻后那老匹夫竟在人们:“宝刀不老,老当益壮。”的恭维声中笑得开怀道:“那老匹夫经常背地里骂老夫猪狗不如,哥几个说该怎么办呀!”
人群已经变态到疯狂道:“那就再给他找个狗孙女婿。”
话落几个侍卫已抬起那少女向高台下的兽笼子走去。
雁归楼不认识这女孩是哪个朝臣的家眷,可是与这群人对立也应不是坏人。
她本想出手的,犹豫了几次,也只能运内力成冰针,打在那狗身体上,那凶恶的狗头慢慢萎靡不振了。
若她还是云天音的时候,自然是几根钢针飞过去,无论人和畜牲都一并解决了。
可跟了南旋归半年多,阴诡手段学了不少,心肠却冷硬的自己都无法接受。
就如今天这情形,众目睽睽之下杀人杀狗,都会被人查出来混进了外人。
而冰针易化,查不出线索,也不将狗杀死,没人知道。她才能继续办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