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这身份别说是我,多少朝廷官员都不知您底细,要不是最近您老显露真身,恐怕老太太这档子事会纠结的到死都闭不上眼睛吧!”
说完这些,蓝衫公子心道:“本王这么一通声情并茂的演说,就不信你不动心,明眼人都能听出那叔侄三人有可能是被你杀了,你杀错了人,断了人家香火。”
“那老人含辛茹苦养大孩子,到头来却连个送终的人都没留下,不去看看你良心能安吗?”
雁归楼脑中回想起红花集那个案子,那时她偶然所得一幅画。
画面是一个城市街角,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可是落日余晖中,一只大雕抱着个小孩飞向天际,那小孩的惊恐与挣扎更显画工传神。
越看越觉有异,查访多时,找到了那个画师,竟是当地一个街头画匠。
人找到了,确定了画中景物正是那人亲眼所见。
当时那人还报了官,被当成是眼花了,赶出了县衙。
本来以为是野生雕食人,被人看到,就打听到了,那雕鸟飞去的西北方向。
寻到百里外却有险峻断崖之地存在,走访多日,却见那处山脉虽连绵起伏,断崖却并不险峻,也没有雕鸟生活过的痕迹。
她爬到崖上,除了采到几株稀世灵植外,别无所获。
失望之余正欲下山,群山之间却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此时已是日暮黄昏,这里又人迹罕至。
她左右寻找,天已近黑,并没见孩子踪影,却听孩子哭声渐渐远去。
猛然抬头,空中一只雕鸟,被落日余晖打在身上,抱着孩子的飞影清晰可辨。
尽管雁归楼近年来杀人无数,见了眼前惊悚画面也是头皮发麻。
她将平生所练轻功发挥极致,只恨不能肋生双翅,可是真的追不上那只畜生。
她在崇山峻岭间穿梭了一个晚上,天快亮时攀爬上了最高一处山峰,奇怪的是这山并没有断崖,那只雕去了哪里。
明知这时找到它,那个孩子也早被吃的只剩骨头了,但也不能坐视不理,这种恶禽不除,还要伤及多少无辜。
雁归楼坐在山巅上细细琢磨,为什么没找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来想去,那畜生在空中一掠而过就可百余里距离。
而她在地上,上坡下梁的,即绕路,速度也慢。
虽然此时胸腔内,心脏如敲鼓,一夜的担心,一夜的急行,将她这只没有翅膀的大雁累成了死雁。
可追不上就是追不上,看来那孩子是没救了,想想就心痛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