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怎会是心软之人,这楼里的姑娘,谁的背后没有一段辛酸的血泪史,若要同情,也就不做这生意了。
摸摸雁归楼那张白皙小脸,手指慢慢下移,敞开了那黑色衣襟,锁骨上的浴火凤凰渐渐展现。
肤白若雪,凤凰欲飞,看的不似人的躯体,似一幅山河画卷,奇丽无比。
胡妈妈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公子这身子当真美到极致,令我都不忍心下手呢!不过你放心,吃了今日的苦,以后就乖乖留下来,,妈妈我好吃好喝地供养着你,做个少东家,以后讨最美的姑娘,喝最烈的酒,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呵呵呵……”
雁归楼怒道:“没见哪楼少东家身上还要打上奴隶印痕的,你休想骗我,今日你敢动我,来日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胡妈妈听后笑的花枝乱颤:“哟哟、小公子、我倒是忘了,你一出手就是十两金、可见也是个用大钱的,相信你那兄长还没傻到找不到家吧!呵呵。等你家人来到,你这身价可就水涨船高喽。哈哈哈”
火钳已经红透,胡妈妈拿到雁归楼面前,那灼热的温度在她脸前一点点挪移,吓得雁归楼闭上了眼睛。
这时胡妈妈用巾帕堵住了雁归楼的嘴,笑的狰狞,眼中充满了嗜血的光芒,活像个母夜叉道:“压住她。”众人七手八脚,雁归楼动弹不得。
可是见那火钳子向身上烙去,怎能不做挣扎,刚有动作、一股难以言说的灼烫袭来,那刺痛电流一般,瞬间传至四肢百骸。
一股白烟漂起,房间里顿时充满了焦肉味。
烙钳竟是烙在了胸肋的剑伤上,雁归楼手脚僵直,绑在身上的绳子全部挣断,人也已经晕厥过去,身体却还在颤抖,脸色惨白无血色,冷汗也将浑身湿透。
没想到这小公子受不得半点疼,生生痛晕了过去,显然在家中也是异常娇贵。
初见时只觉得他兄弟二人生的白嫩,才动了心思。
以前这种事没少干,才让醉玉楼在同行中脱颖而出,可要真的得罪了哪个大户人家也不是闹着玩的。
半天过去人还未醒,鼻子耳朵已开始流血,赶紧将她口中巾帕拿开。
见雁归楼将头一偏,大口大口吐血不止,也慌了神,赶紧叫人去找郎中。
出去的人还未走远,雁归楼悠悠醒来,睁开眼睛,眼前一片腥红,所有的人和物都是深浅不一的红色,原来是眼睛充血了。
胡妈妈见眼前人倒在血泊中,如同修罗厉鬼,七窍流血更是可怖之极,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死人也见过无数,却不知为何被雁归楼那喷火一般的眼神震住,过了许久才道:“打盆水来,给小公子净面。”
没了绳索的束缚,雁归楼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胸肋间。那血肉模糊的胡字,终是烙在了自己身上,有了这个标记,她就是个奴隶,是胡春花的私有物,若是出逃也会被追回。
笑话,雁归楼是什么人、大梁的皇帝,十里繁华的京城都困其不得。
胡春花算个什么东西,怎能受她给的耻辱。
她赤足下榻,缓缓向炭盆而去。
众人不敢阻拦,纷纷让开路。
只见那雁归楼颤抖不止的手,拿起那烙钳,向伤口覆去,当着众人的面,硬生生将那个胡字毁掉。
众人见过狠的,可也没见过这么狠的,一时俱都怔愣当场。
眼睁睁看着雁归楼一脸怨恨,将炭盆踢向众人,盆中炭火向众人飞去,房间里到处都飘散着皮肉烧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