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个被绑手脚的小男童道:“还能怎么了,你们作恶多端,上天发怒了呗!这是天罚,好好承受吧,谁来也救不了你们。”
那老爷子一见台上状况道:“是土地公降罚了,来人,快点火。将这几个受罚之人也扔进火场。”
众人上来准备点火,却见两道蓝影一闪出现在台上,而那两个孩子,则被两人一人抱一个,离开了柴堆。
雁归楼将那手中小童放下。此时她穿着梅笑楼的短衫,走起路来还是有些吃力,只怪自己个子太矮了,步子快些依旧能踩到袍摆。
妞妞娘抱起失而复得的孩子嚎哭不止。
雁归楼跑过去在巫师身上踢了几脚,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那巫师早已笑岔了气,咳嗽不止,口里还说着:“老爷,救我。”
周围百姓看到那巫师俱都大吃一惊,只见她衣冠不整,长发散落,面具也早已脱落。整个人狼狈不堪。
这时有百姓问道:“老爷子,这是怎么回事,巫师怎会是五姨太,竟是老爷子的五姨娘。”
老爷子见事情躲不过,只得牵强道:“没错,巫师就是陈某人的五太太,她自幼在萨满教长大,又得上天眷顾,开了天眼,能视人所不能视之物,听人所不能听之言。这次就是土地公命贤太太传他法旨,马寡妇淫贱之人,竟在土地庙前小解,为平息土地公怒气,贤太太多次与之商议。才决定,为他敬献一对童男童女在身旁侍奉,替马寡妇赎罪。”
这时雁归楼道:“敢问老爷子,买小胖的替身花了多少银两。”
那老爷子大言不惭道:“花了五百两纹银,打发了五个家丁去外地背回来的,也是小胖爹太过愚昧,生生断送了小胖的好运道。去侍奉土地公,可以不入轮回,位列仙班,从此与天同寿,修成正果。”
说着又看了看梅笑楼怀中的孩子语重心长道:“倒是这个小家伙,是个有福气的。”
这时小胖爹也站出来道:“那小孩,你问这么多干什么,难不成你想替那孩子去侍奉土地公?”
雁归楼还未言语,身旁那个小家伙却道:“好歹不知的玩意,我恩公是想告诉你,你那五百两银,全进了你们老爷子的腰包,他那五个蠢货,趁小爷上街游玩时,将小爷套麻袋扛来,根本就没花银子。”
“什么,你胡说。”
老爷子与小胖爹爹同时发声。又听老爷子道:“瓜娃子懂什么,你父亲收了我五百两现银,早就将你卖给了我。”
本以为那小孩知道自己被父亲卖掉会伤心,会哭泣,可哪知他不紧不慢地撩起衣袖,从手上摘下一只小金镯耻笑道:“老东西,我这金镯,千两白银不止,父亲只是给我戴着玩玩而已,你觉得他会为了你那区区五百两银卖掉我吗?还是你觉得这群父老乡亲都是蠢的,任凭你忽悠。”
这时那老爷子又道:“交易的当然不是你父亲,是你的姨娘,为的就是除掉你。”
那小孩不答言,而是持起一旁雁归楼的手,雁归楼想躲避,又觉得一个小孩子翻不了天去,也未理会,随知那小孩竟将镯子套在她手上道:“恩公姐姐,冬冬知道救命之恩是要以身相许的。”
调了调镯子口径又道:“这镯子,恩公姐姐先收下,全当是个见面礼,等冬冬回家后会求父亲正式下娉,订下婚约,待你我长大后八抬大轿迎取过门。”
雁归楼一听,这孩子人小鬼大,都学了些什么,难道成精了?”
“冬冬,弄错了,你媳妇在那里。”雁归楼说着就去摘手上的镯子,一把竟是没摘下来。
梅笑楼这时发怒道:“别打小楼的主意,要媳妇找她去,说着将人拉到身后,又指了指马寡妇怀中的妞妞。
谁知那小童一眼也没瞧那妞妞。又从怀中掏出个小金锭道:“大舅哥,这东西你先收着,恩公姐姐荆钗布裙的,太朴素了,回头给置办些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