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来没想过见了面两人要说些什么。
丹丹死了,他的爱人因自己而死。
他的父亲为自己所杀。
他的匪帮为自己所灭。
这样的血海深仇怎么报也不为过,可幸好自己此刻身着女装,不容易被人识破身份,幸好,幸好。
两天后几人在一个荒郊客栈做简单的休整,那对受伤的兄妹叫晚枫与晚秋。
他们也是习医的,只是医术还不算精进,晚秋这种程度的内伤他们还医治不得。
这两天一直是雁归楼在为晚秋治疗,所谓治疗,全凭内力打通,针灸梳理,每次治疗过后,晚秋都口吐淤血,而雁归楼也汗湿重衫。
两天下来,雁归楼已经内力大减,压不住胸口陈伤,开始断断续续的轻咳。
巫山太子终是没有认出她来。雁归楼也不想揭破这层秘密。
她与南柯扮作是一对姐妹,容哥儿则成了他们的侍从。
入夜,南柯整理完了萧儿被褥,萧儿似是精神了些许,但这孩子不哭不闹,也不知道找人,明显看出与普通孩子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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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归楼给孩子把了把脉,半晌后才道:“明天我将药方改一改,这种先天上的不足调理起来会麻烦些,南柯辛苦你了。”
南柯正在逗弄孩子道:“不辛苦,只要孩子能调过来就是大幸。”
这两天孩子正在褪胎皮,全身上下如同干枯的河床,薄如蝉翼的胎皮一块块的翘起。
雁归楼看了一会儿,不觉发笑。
南柯也道:“小孩子都是要褪胎皮的,小群那时也是这样,三胖子可没少笑他。”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雁归楼第一次带这么小的孩子,脸上慈爱异常明显。
云九霄粉嫩的小脸太过稚嫩,令她轻轻摸摸,都怕自己的手划伤了孩子。
这天早晨吃饭时,雁归楼,无意间看到了王莲花颈间的吊坠儿,竟是一朵诡异的莲花图形。
这本没什么,但雁归楼,却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具体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许久后还是无法想起。只觉得有种诡异的感觉,便道,:“王兄,可否借你的玉坠儿一观?”
王莲花本是亦正亦邪,也不觉得雁归楼的行为有什么突兀。
爽朗地将玉坠解下来,递到雁归楼手中道:“这是外祖母给我与姐姐做的,我们小的时候生活在外祖家,那地方叫小巫山,我们姐弟也就得了个巫山公主和巫山太子的雅称。”
“本来姐姐的是莲花,而我的是青松,因为姐姐叫王莲花,而我叫王青松”
“后来,因为父亲年轻时不务正业,外祖母也遭了报复,导致姐姐失踪了。”
“那时我们经常拿着玉坠玩耍。出事那几天,我与姐姐换着戴,后来青松玉坠随着姐姐一起失踪了,我也就改名叫了王莲花。”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雁归楼喃喃自语。
王莲花则道:“正是如此,都是陈年旧事了。只是可惜了外祖母一家无辜受连累,其实那伙人最想弄死的,是我们姐弟二人。姐姐失踪后,我才被人送去的茶马帮。”
雁归楼道:“我曾在一个女子手臂上见过类似图案,只是她身上有很多烧伤,当时我以为那也是烧伤,现在想来,却与这莲花图案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