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一种生意,就是各种各样的戏班子,简直被围的水泄不通。
安阳县也同其他几个县城一样,雁归楼与丹丹小姐的故事传的家喻户晓,耳熟能详。
人们驻足观看,台上的戏演到丹丹小姐倒在雁归楼怀中,声如杜鹃泣血,却左右不了生死离别的命运。
“声声唤着雁郎保重,你我今生无缘,唯有来生再聚。”
台上扮演雁归楼的那个孩子,一身白衣白袍,目光灵动,举手投足,竟也有雁归楼的三分傲气,三分不羁。
面对爱人即将离去,虽未放声嚎啕,可那颤抖的双手,紧抿的唇瓣,滑过腮边的泪水,抱紧爱人,任凭那鲜红血迹染红了他的白衣,令无数百姓泪湿双目。
梅笑楼混迹在人群中,也将这段戏从头到尾看了个遍。要问心中感想,悲伤有点,嫉妒自不必说,竟随口说了句“原来小楼以前也穿白衣。”
旁边人道:“没错,雁大侠一贯以白衣为主,在以前,江湖上传言他千变万化,可就没传出他穿过别的颜色。”
梅笑楼眼中的小楼第一次见面,白衣胜雪,却染上了大片大片的红,如同海棠春睡,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之后就是黑衣玄袍未换过颜色,再见面时,他已换上了自己喜欢的宝蓝色为主。也改称了梅公子。
正在这时,一个粗犷大汉跳上台去,口里骂的粗俗:“什么情比金坚,什么郎才女貌,去他娘的,我呸!”
说着几把扯去了那扮演者的白衣白袍道:“这个颜色,他也配穿,别为了几个臭钱就开始愚弄百姓,你们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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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雁归楼就是个三寸地丁,五官狰狞的雷公崽子,他喜好男风,江湖上谁人不知,与丹丹小姐能有什么私情,倒是与丹丹小姐的情郎巫山太子看对了眼,百般欺辱之下,逼得巫山太子远走他乡。”
说着不顾班主和台下人相劝,几鞭子将那孩子的脸上身上抽的道道血痕。
见此时的扮演者脸上血色狰狞又道:“这才是雁归楼该有的长相,今天你就给老子这么演,否则就滚出安阳县。”
说着将那孩子压在身下,又骂道:“你个五短身材的贱货,当什么细作,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这时百姓也看明白了,这是想当众上演雁归楼被凌辱的桥段。
无忧谷案后茶坊酒肆,大肆宣传雁归楼种种恶行,那时梅笑楼终日买醉并不理会。
可是传出雁归楼喜好男风的人就是他自己,怎么可能不加理会。
他几个纵跃上台,将那人当众暴打一顿。那人所带家丁不少,但梅笑楼走后,地上惨嚎一片,无人能站立得住。
小楼睡醒后正给南柯煎药。南柯与她有一句没一句闲聊。
可是雁归楼总是显得很急切,一边传授南柯一些不常见的制毒与解法,一边叮嘱她药王宗未来的规划。
顺带又提起了将来若有什么大事发生,一定要稳住重华、小佩、江家兄弟、云舒等人。
顺便将两个锦囊交给了南柯道:“将来要是出现了你们无力阻挠的事情,就打开看看。”
这一举动又令南柯心中不安道:“宗主,莫非朝中会有大动作?”
雁归楼道:“我不确定,但我必须掌握全局,不能令你们失了方向。”
“宗主,是不是梅公子令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