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两个消息就足以颠覆了这天下。
而当年出现在狮子崖上的一众叛逆,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君莫离暂且记下。
再看被扔在桌角上,揉皱了的那团画纸。
慢慢捋顺,抚平,原来云家人从小就与老虎亲。
原来云天音也是在虎背上长大的,难怪这头猛虎画的那么传神,这应该就是他的坐骑。
如此说来,当年救自己时他就在现场,否则那支簪子不会被画下来。
而那猛虎眼中所见,应该是他自己看到的。
侗林肯定是他派来的,但是不是钉子,却很难说。
若他云家人钉子都埋到自己身边来了,有这样的心机,这些年也不会被老梁皇害得如此之惨。
只是可惜,看了半天,云天音与雁归楼两个人,依旧如同两个世界的人,没有任何的交集点。
甚至是雁归楼出道这两年,云天音就在西北军做粮草押运兵。
而且此人似乎对医术毒术一窍不通。
从小就是个病秧子,出生后第一次开口喝的就是药,难怪长的那么小,原来是个药罐子。
营中有军医专门负责常年为他煎药。
这个人若非生在云家军,跟本养不活。
这时门外肖遥来报:“殿下,有密报,昨夜离此处五百里一座山谷中发现大量死尸。”
君莫离已有猜测,还是问道:“死者都是何人。”
“僧、道、俗都有,衣着各异,像是各国武林人士,死者大多被人徒手撕碎。也有部分人被兵器所杀而死,大约有三千之众。”说完似乎也觉沉重,语气压低了些许。
君莫离一听心道:“果然是云天音,他这个魔童,无论什么时候杀人,都杀得这么惊天动地。”
随即又问道:“死者中有没有一个身披白纱的少年?”
肖遥:“没有。”
君莫离又道:“也许是身披红纱”
“也没有。”
君莫离一听心中暗喜,看来是逃走了:“不必理会,云家军有什么动静,还有老梁皇,那边消息传到了吗?”
肖遥道:“回殿下,云家军没有任何部署。老梁皇那边要得到消息,还要等一两天。”
这时门外又有侍卫来报,宫里来了传旨。
太监正在府内等候,三人匆匆赶回府去。
原来是旬州水患严重,引发了瘟疫。
朝廷派过两次震灾,前一批中饱私囊严重,贪掉了救灾的粮务款项,耽误了救灾的最佳时机。
齐皇斩了几个主事官员,又打发一批臣子前去。
这次派遣的是朝中的忠臣良将,虽然风纪刚正,但是灾区起了瘟疫。
请求朝廷速派医药的折子还没送到宫中,主事的官员就染病去了。
朝会议事,本来抗洪救灾没什么风险,又是肥差。
众朝臣都极力将差事揽到自己或是自家小辈身上,巩固朝中地位。
可这疫情一起,众臣俱都大惊失色,互相推诿,一时间朝堂成了菜市场。
这个说年纪老迈难堪大用。
那个说毫无经验,恐负圣恩。
还有人说家中母老妻娇,幼子未成年,实在是不易远行。
推诿不算,还要举荐别人家的青年才俊。
显然,众人对这次抗灾并不抱希望,还要利用这次疫情打击政敌。
朝臣的目的,齐皇自然是心如明镜。
这时,三皇子向皇帝举荐了一个人,就是当朝二皇子殿下——君莫离。
而他举荐二皇子的理由很充沛,绝对与排除异己无关。
原因是君莫离一年前在梁国曾协助过雁归楼,共同治理一个村寨的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