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冷然道:“黄口小儿,既然一修道长知道奴家本是黄口小儿,那怎的不知这里的云家人年龄还不满十二岁。
你既认奴家少不更事,那又怎可不远千里来为难一个孩子?您活这一大把年纪,难不成岁数都长在脸皮上了?”
这时人群中传来哄堂大笑。
只听那道人怒道:“那云家小儿,先以叛臣贼子之罪辱没门风,如今又杀人辱尸,助自己修炼邪功,叫云天音的长辈来见我,否则我也只能代他长辈清理门户了。”
一句话说的语音未落,只听那南柯幽幽冷笑:“一修道长好大的口气。以云天音的长辈自居,就凭你也配?
先不论云少帅是否叛国,老镇北王战场上殉国,她已是新任镇北王的身份。
又是皇帝亲封的一字并肩王和乐安王。
就算是到了公审时,也是以这三王爵位接受公审。
这又是镇北王,又是西北军统帅,你想做她的长辈,一修道长,你可真是笑死人了。”
笑够了接着道:“抛开这些不提,老镇北王是她父亲,她母亲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御笔亲封的乐安公主。
当今皇帝是他的皇外翁。
你想做她的长辈,你是想与故去的老镇北王平起平坐呢!还是想与当今的圣上肩并肩呢?”
几句话说的一修道长脸上青白交错,咿呀乱叫,南柯又火上浇油道:“老牛鼻子,不要激动,在这里能配与你说话的,也只有我了。
那几位都是三王爵位的云家世子的弟子,想与他们攀谈,如今的你还不够资格儿。”
这时众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忽听有一人道:“一修道长,莫与这妖女逞口舌之利,此女狡诈,惯用花言巧语,使我们的人心志不坚,临阵反水。”
只听南柯道:“心志不坚,临阵反水。说的好,六十年前也如今日这般,整个武林都为那虚无缥缈的宝藏诛杀一人。
当年的护国大将军落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下场,导致如今的天下四分,再难归一。
如今尔等又想如法炮制,以当年旧案逼迫云家世上仅存的后人。
但你们可想过,如今的朝堂还是当年的朝堂吗?
塞外围剿你们招惹在先,被屠了区区三千之众,就算是三万人,他是官,你们是匪。
你们说,当今的圣上是褒奖他这御林英雄皇外孙呢?还是废贬她这云家仅存的后人?
要知道当今圣上虽非前朝血统,可也不是反贼,那宝藏理应归朝廷,又与尔等有何关系。
尔等这般苦苦相逼,日后江湖路远,就不怕朝廷怪罪下来,没了立锥之地。
奉劝诸位出门时最好带上脑子,那前朝宝藏不是你们能肖想的。
云世子是否叛国,也是朝廷之事,是人家皇帝自家之事,奉劝你们最好眼睛擦亮些,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衡量清楚了在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