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兵士平日里无饷银寄回家中,突然伤残归家,一身穷酸,被妻子族人看低,甚至还要受子女的气。
云家军在北方保一方净土,受百姓爱戴,可在南方一直背着拥兵自重之嫌,独揽大权之过,并不受百姓欢迎。
士兵死在外面,尸骨不得归乡,家中族里就开始抢妻儿田产,霸占房屋,卖其子嗣。
这种事虽不是每个士兵皆如此,可也造就了江家兄弟和一众苍狼营子弟的童年悲剧。”
最初见到江家兄弟二人时,云天音才五六岁的样子,身边跟着卓三胖子一众兄弟。
看到不远处一帮小孩子在打群架,还以为是街头混混与富家小子起了冲突。
想着轰散了便是,这种事,街头巷尾每天都在上演,闹出人命的都大有人在,何况还没出人命,报官了也没人管。
那时云天音已经入军营许久了,吃过苦,受过累,看着眼前的一众小孩,心说:“到底是少年不知愁滋味,若有机会把你们抓去军营历练一番。面对弑血残暴的北蛮族,估计杀父仇人也会变成袍泽兄弟。”
她让身边小兵轰散了那几个富商子弟和一众家仆。
而那群穷苦孩子顾不得被扯烂的衣衫和身上的伤痛,纷纷寻找一枚木质佩饰,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大孩子,都急哭了。
后来,云天音从自己的脚下拾起一块儿木佩,刚想拿去哄那少年,却是心下一愣。
原来那木佩上的花纹竟是云家军的云纹图腾。
云天音当即就问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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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的弟弟自称名叫江宇豪,原来他们的父亲江大郎多年前遇上朝廷征兵,本来他已经娶妻生子,并不在征兵范围内,可是家中长辈偏宠小儿,硬是拆了大哥一家,让大哥去顶人头。
那时后江大郎儿子才三岁,江大娘子肚子里还怀着几个月大的小儿子。
可面对母亲的强硬态度,只好撇下娇妻幼子,独自踏上了征途。
几年仗打下来,江大郎寄回家中那少有的银两,也被江家父母拿去给小儿子娶媳妇儿用了。
江大娘子带着他们兄弟二人过活,祖母称母亲一个妇道人家,哪里会种什么庄稼,不如让小叔叔一家帮忙照顾田地。
可是地还没种上两年就干脆据为了己有。
族里长辈大多听祖父祖母的,说他母亲一个弱女子,能懂什么种田,耽误了收成,交不上皇粮国税,到时候还得拿老二顶包不是?
还不如一开始就给老二种,好歹也能给他们娘三儿一口吃的。
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其间没有一个人问过他们母子三人的意见。
从那以后,他们就只能靠母亲给大户人家洗衣,再卖点儿绣品过活。
一年前江大郎受了伤,少了一条腿,成了残疾,无法再上战场,就回来了。
回来后面对家中境况,让人心凉,他找父母要拿回属于自家的田地。
可祖父母说他成了残废,无法耕作。
江大郎说他可以劳作的,而且他是伤兵退役,朝廷也是终身免税的。
祖父母一听火了,骂他当了几年兵就忘本了,拿军功压他们普通百姓,还抢人良田,横霸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