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身后少年其意自明,也齐齐下跪:“我等愿终生追随世子爷左右,誓死效忠,永不背叛。”声音整齐划一。
云天音看看身前跪了一地的少年人,都是市井中流浪的小孩,无论有着怎样的身世,总之落到如此地步也是国家的错,社稷的错,没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这样的孩子在乐安城根本就出现。
云天音谆谆教诲:“你们不用效忠于本世子,你们既是云家军将士遗孤,照顾你们就是军中责任,以前是我等失察,不知世道险恶,才害你们父母被害,流落街头,如今你等先跟我回乐安城,习文练武皆由军中安排。”
交待完,众人去了县衙。
大堂之上,云天音居首位,带来的一众将士并列两旁,那些少年虽面显稚嫩,却是有几分军人的威凛。
县太爷面相漆黑,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看着就让人倒胃口,见堂下阵仗不敢大意。
又见为首之人是个几岁孩童,身上佩戴云木图腾,顿时眼前一亮。
心想这小孩儿定是哪家军中子弟,出来消遣来了。
他们这里几年前大量征过兵。
云纹木佩不多见,这东西可是妙处不少,他见过两回,都是些家族缠斗之案,他收了些好处,收缴了云木图腾,打压了那群兵痞,案子也就结了。
被收缴上来的那两枚云木佩图腾,他可是拿到临县卖了个好价钱,据说那买主小儿科举直接考中了秀才。
今天这黄口小儿,竟敢带着云木佩图腾在他面前招摇,敢问是来给他送银子来的吗?
心想平白夺了这小孩的云木佩图腾总是不行,还需先震慑一番才是。
一敲惊堂木,大喝道:“大胆刁民,见到本官缘何不跪?来人,将几人给我拿下重打二十大板。”
云天音狂傲道:“我说官老爷,你有没有弄错,二十大板下去?你是在要我的命吗?”
“本朝律法在此,你虽年纪尚幼也容不得姑息,来人,行刑。”
“是”
话毕,一众衙役上前。
还没动手听云天音冷冷道:“我有云家军图腾在手,为何要跪你?”
那县太爷听后大笑道:“区区木质图腾,还想拿来本官面前讨赏不成,说!这木质图腾从何处所得,是不是劫了军中将士的财物?随手顺来的。”
云天音顿时充满敬意道:“自然是我父赠给予的,难不成,难不成这木质云佩还可窃取所得,该不会是大人你曾经窃取过别人的云佩吧?”
那县官正在为又能得一枚云佩暗自高兴,这时一听当即恼怒道:“小娃娃休要胡言乱语,本官自是收缴所得。”
云天音垂了垂眸:“原来这样也行,真是受教了。”
县令自知在这小孩儿面前不小心卸了伪装,被诓骗了言语,可一个小孩儿能有多大作为,他也并不着恼,还想说点什么,见云天音低眉垂目,不再言语,也觉无趣道:“来人,将这小儿的云佩给本官收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