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汉道:“云帅,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云天音语重心长道:“一会儿去后台告诉那说书的,我担心他双腿不保,还是小心为妙。”
那老伯道:“好好好,大伙今天高兴,就取来这个话本子演会。”
云天音道:“江英豪就是宇豪的逆鳞,这说书的竟这般毫无顾忌,我担心废了他的双腿都是轻的。”
这时却听那老伯道:“云帅,也许您多虑了,这话本不知是谁写的,但是已经给了江家两公子看过,他们说还不能描绘出当年云帅风采,十之二三,只是写话本的人文采一般,只能简单地将当年的所有事情附诸纸上。
云天音心道:“当年在场的人就那么几个,这个人应该是卓三胖卓不凡了。”
想想又道:“只是英豪兄弟也太胡闹,怎能将那段过往不加掩饰一并抖出来?”
那老汉:“云帅不必挂心,能将自己的伤都给外人看,大多证明这个人已经放下了。”
云天音喜道:“是这样吗?你还别说,好像是有点道理,那就好,那就好。
这两个兔崽子今年都二十多岁了,一个病着,一个等着,早就该成家了,回头我得给他们张罗张罗。”
说完不及打招呼,一阵风似的飘过。
君莫离心道:“这个口口声声叫别人小兔崽子的人,比人家还小了十来岁,到底谁才是小兔崽子,就喜欢装大尾巴狼?
果真是雁归楼的风格。
以前的自己到底是有多蠢,竟被这小兔崽子耍的团团转。”
他的身份不能言说,这出戏接近尾声了,本想看完戏再走,无奈云天音作为这戏份中的当事人,又是整件事的督导者,对于结局人家并不好奇,他这个随从多大的好奇心,也只得压着。
正好见老伯手里拿着一份这出戏的话本儿,也不能打招呼,取来就走。
他关心小楼的过去,可是更关心小楼的现在,小楼的身体就像是个美人灯,总叫他有种一触即灭的感觉,就是现在也生怕哪天早上醒来,发现眼下的美好都是自己做的一个美梦。
生怕别人告诉他,雁归楼已经失踪五年了,云天音也在四年前就死了。
他不知道这些担心从哪里来,明明一切都是真的,可他总会感觉这一切都是梦幻泡影,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失去时更加痛苦。
他努力想抓住,却什么也抓不着。
这一晚,云天音没有回空中的高台楼阁,而是在城中的一处云来客栈住下。那云来客栈装修的富丽堂皇,这布局总让君莫离有种熟悉之感。
小楼并没有在大堂停留,直接去了三楼,三楼最里边的一处雅间与高台楼阁布置相似,华贵却不花哨,简洁大方,依旧是夜明珠照明,天蚕丝孔雀蓝锦被。
小楼回来就洗洗睡了,君莫离坐在床边矮凳上守候。
不知怎的,面对云天音那双白嫩小脚和脖颈上雪白肌肤,竟让他有种喉头发干的感觉。
这让他想起了几年前做的那场可怕春梦。
云天音却并没有被大灰狼环伺的小白兔觉悟,小睡片刻后,见容哥儿也在,忙道:“容哥儿,你也累了,其实这归云城里,你不用守夜的,去楼下要点儿吃的,找个房间休息,明天我们再回高台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