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君莫离心中暗损:“还保守秘密,所有秘密都是你透给本王的。”
“可是西齐二殿下那边。”侗林不知想说什么,话说了一半又吞回去。
云天音从枕旁拿出一柄匕首道:“放心,冰火蛊毒会扰乱脉息,西齐小皇子当年应该查不出什么,下次见面,”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用这把匕首刺他这里,能做到吗?”
侗林忙又跪下道:“属下做不到。”
“属下”
“属下”
“请主子责罚。”
“起来,也没想你能做到。”云天音语气淡淡,说完又看了眼身旁容哥儿。
“属下失职。”侗林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主子不可能轻易相信自己。
无疑,二殿下的人头是最好的投名状,只是……,他真的做不到。
君莫离在旁边听得一身冷汗,这云天音到底对自己有多大的恨,难道想派人刺杀自己。
这时听云天音道:“主子与主子之间的较量,哪能让你这当属下的从中作难。
你能离恶行善,实属不易,我怎能让你与他再有瓜葛?
你既已是我的人,以后自有我罩着,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凡事无需隐瞒。我为你作主就是。”
云天音自是知道侗林性格刚直,但以他现在的处境,将来走出大山,遇上君莫离的事难免左右摇摆。
自己虽不再介意他从前过往,但也不想在自己身边埋钉子。该说的话还是要提前说清楚。
君莫离心道:“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什么叫你的人?云天音啊云天音,你果然是小孩子心性,什么事都要替他摆平,他是小孩子吗?
这说话也太不用脑子了,这样的人走入江湖,要吃多大的亏,难怪小楼的结局那么惨,说消失就消失了,简直就是被你玩死的。”
只听云天音接着又道:“罪过,什么叫离恶行善,在世人眼中,恐怕我才是那个恶,罢了。”
这时她已经吃完了手中的粥,这粥里加了许多辅食,甘甜软糯,似是以前吃过,只是想不起来。
君莫离接过她手中粥碗,这只碗,能被云天音那双柔嫩小手轻轻捧起,那碗沿还吻了主人的小小红唇,那双唇沁凉软糯,可真是一只幸运的碗。
忽听侗林道:“属下今生只认主子一人,定当誓死追随,不离不弃。
主子是男人,是这世上顶天立地的男人,永远都是。”
忠心都被侗林表完了,君莫离只得不发一言,他猜想容哥儿本人应该是知道一切的,所以听那誓言露出毫不在意的眼神。
云天音道:“容哥儿,你还是不发一语吗?几年不开口,为师不信你将腹语忘了。
记得你刚学会腹语时可是每天拉着为师去外面说话,半夜三更都不想回家。
那时候为师身体不好,每每在野外睡着了,回来都要大病一场。
若那时候你能多交几个朋友,也不用每天都缠着为师这个病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