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视了小郡主片刻,那句“请自重”终是没能说出口。
丢了句:“本王喜欢男人。”忿然离开。
第二天,云天音三人在街市上见一恶少再踢打一个少女。
那少女衣衫褴褛,已然被撕的不成样子了,还在求饶道:“少爷饶命,少爷饶命,求少爷开恩,给奴家一口饭吃,奴家家乡遭难。只愿做个粗使丫头,讨个活命,求少爷开恩呐!”
三人顿下脚步,只听少爷身旁家丁道:“粗使丫头,你配吗?本以为是个雏鸟,随之竟是个破了瓜的,少爷恶心透了你,没当场打死你,算是格外开恩,怎么着,难道睡了你一次就要被赖上不成?赶紧滚,赶紧滚,再来纠缠,小心狗命。”
一众人扬长而去,那女孩儿跪地嚎啕,围观群众指指点点。
人群中有人说:“这姑娘真是可怜,听说家乡遭了土匪,整个村子就活下她一个。”
也有人说:“也不巧,她是成过亲的,昨日被少爷抢回去,今天就被打了出来,若不然,还能在少爷家保住一命。”
“可不是,少爷虽然花心了些,可要是入了府,好歹也有个活命不是?”
“就是,就是,听说屠村时她逃跑被发现了,那伙人现在还在偷偷找她。”
“唉,唉,起什么哄,大家还是先散了,这事咱们左右管不了,聚了这么多人,说不定一会儿引来有心人的注意,这姑娘就横死街头了。”
“唉!散了,散了。”
正说着,远处楼上一支利箭当空向姑娘射来。
侗林双指夹住,向楼上追去。
云天音道:“容哥儿,这个人我们带走。”
遇上这事,没了逛街兴致,几人回到客栈,为那女孩儿要了间房。
那女孩洗漱过后,换了衣裙前来向云天音道谢。
云天音并未询问她家乡之事,只是给她易了容道:“你的事我知道一些,这副容貌无人能认出来。”
说着随手拿过一包碎银:“这些银两能够让你安稳过好下半生,你且去吧,”
谁知那女子竟扑通跪地道:“多谢恩公相救,奴家不要银两,奴家只想为奴为婢,报答小公子救命之恩,终身不离不弃,求公子开恩收留。”
云天音语气冰冷:“我不能护你周全,你且自行离去。”
说完回了寝房,慢慢睡去。
那女子还要央求,被容哥儿拦下。
云天音这一觉是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转醒,醒来似是忽然想起什么,拿出那绢帕,上面的血迹:“救我,向北方”字字诛心。
她叫来了容哥儿与侗林道:“昨天那个人,查的怎么样。”
侗林:“属下办事不利,那人逃的太快,只查到是一个行脚货郎,这身份应该是假的。”
云天音:“问题越来越多了,寻找宗主之子的事先放一放,容哥儿,你回趟大梁,找人接替了雁归楼老张的位置,让他去做自己喜欢作的事。”
君莫离道:“眼下师父正是用人之际,弟子怎能离开?不如让老张叔再顶一阵子。”
云天音:“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此去漠北,不知吉凶,时间也会拖得很久,你且去吧,回头我们在漠北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