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离:“非是有意欺瞒,实在是晚辈的身份让她无法接受。
晚辈曾是梅笑楼,与她有过半年之好,只是晚辈所执着的事,她都忘了。”
容哥儿怒斥:“什么叫半年之好,说话注意分寸。”
秦老宗主道:“梅笑楼,你是不是与阿音一起闯过萧府。”
“正是弟子。”
秦沧海心说:“原来如此,南柯提过此人,后来若不是洪暮大师将他与阿音救回,这二人就埋葬在深山雪谷了。”
秦沧海一时急的直搓手:“难办了,难办了,难怪阿音回到大西北后再没提过此人,看来是有了情愫,孩子这是不好意思开口哇!
自己这群师父也是,一群老光棍,连孩子长大了,情窦初开都没看出来,完犊子玩意,一个个的,啥也不是!
看来以后该给阿音请个女师父了,好歹教徒儿一些正常女孩子家的生活。
师弟也是个不靠谱的,身为人父,怎就不知道替孩子张罗婚事。
孩子虽然年纪不大,可也不能眼瞅着好人家的孩子都被订走不是。
唉!一想起师弟,心口又是一疼,死者为大,罪过,罪过。”
其实秦沧海还真是想歪了,都歪出去十万八千里了。
那时候云天音忙着破案,忙着回家,身上剑伤又时不时出来捣乱。
她有多少次都想将梅笑楼当作奸细给宰了。
只是她教养好,从不滥杀无辜,才让梅笑楼逃得活命。
要说后来也多有想起,可那只是被人照顾了半年,习惯使然,突然身边没了那聒噪的身影,难以适应。
要么咋说日久生情呢!
唉!
又想歪了。
人家这日久生的不是情,是一个完全量身打造的爪牙,仆从而已。
知道是此人,秦沧海也热络了几分道:“快起来,把这伪装卸了吧!容哥儿是天音暗卫,不能因为你的冒充,就整日里藏着。”
容哥儿心里大哭,“师祖,徒孙哪里是整日藏着,徒孙是被这龟孙子关了半年水牢,险些丧命。”
君莫离真容显现,秦沧海一时看呆了,难怪此人能登上俊公子排行榜首位。
这容貌虽与师弟风格不同,却是俊的不相上下,越看越顺眼,大有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
这孩子长的,怎么就这么合着心意来呢!
说话语气也不自觉柔和了几分道:“阿音记不得你,这个不难理解,所谓的冰火两重天,冰与火是要保持平衡,人才会清醒。
她既是为怒所催发。那自然是要为悦所献祭才会醒来。
若没有那段美好的记忆,也许终身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也或许根本就醒不过来。”
君莫离一听大急:“那阿音,她永远忘记我了吗?”
若云天音知道他今日一问,定会告诉他“不忘记又能怎样,一个用着很顺手的爪牙而已。”
容哥儿正为自己鸣不平,怎能让眼前二人再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