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离:“放心,只是受了点小伤,自己上药呢,宗主的人我哪敢招惹,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要他的命。”
云天音并未回头,手中蚕丝却已经缠上了君莫离的脖颈道:“知道就好,想要你的命,我有上百种方法,比武是最野蛮粗暴的一种,完全可以忽略。”
说着手上力度加深了些,君莫离脖子上立刻流出血珠,只要内力再加半分,就可割破他的颈脉。
云天音不动声色收了蚕丝道:“容哥儿现在在哪儿?”
君莫离:“晚秋来了漠北,前两天遭人劫持,他正在极力相救,不过一年之内他是不会成功的,除非容哥儿对晚秋真有情愫,否则就跟着满世界兜圈子玩儿吧。
对了,容哥儿身上有块玉佩,是我皇叔的。”
云天音细细思量片刻后道:“那是婉儿父亲的东西,并非他所有。你不要将你们西齐皇权争霸那一套强加于他,他不感兴趣。”
君莫离:“小楼,你的侍卫,有我一个就够了。侗林这样的废材,打发了便是。”
侗林来到二人面前,双膝跪地:“主子,我对不起你。”
云天音沉声:“这不关你的事,起来。”
待侗林起身,云天音掀开了他的衣襟,看到了胸口上果然有道剑伤,虽然已上了药,却还在渗着血。
显然侗林的药并不好用。
云天音从袖中掏出一瓶药,打开后为侗林倒在伤口上,用手一点点抹匀。
侗林受宠若惊道:“主子,我来。”
君莫离在旁边也忙抓起云天音的手阴郁道:“我来,我来我来。”
云天音目不斜视,一边用心上药一边道:“你,还是算了,你自己干的好事,这会儿又能安什么好心?”从头到尾没分给君莫离半个眼神,已将他无视了个彻底。
侗林也接口道:“主子小心,他是我的旧主,西齐的二皇子殿下。”
君莫离:“到现在才说实话,晚了,我已经在你主子身边服侍半年多了,而且也已经被承认了。”
侗林听的目瞪口呆,只得又再次下跪:“主子,我对不起你。”
云天音面无表情:“起来。侗林,我门下弟子无数,不差多他一个凑数的。”
说完起身上马,扬鞭离去。
踏雪已经几年没见到主人了,这次跟着侗林一路北上,终于见到了主人。
主人有些变了气息,个子长高了些,而今终于能驮着主人纵横驰骋了,一路狂奔,根本停不下来。
可是跑着跑着,渐渐缓了下来,主人的控马技术虽然不减当年,但是抓着缰绳的手却没了力气,好像自己若跑快了,都会将主人甩飞出去。
想当年它可是与主人人马合一绞杀了敌军无数的,后来主人就是这般无声无息,任凭自己信马由缰将她带离险地。
主人到底怎么了?她怎么会没了控马的力气?
待侗林与君莫离追上来,看到云天音在为踏雪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