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关于大婚之事,众卿家怎么看?”
这实在无法回答,众朝臣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万全的解决办法,暗骂:“罕王这蠢祸,给大伙出了多大的难题,直接将人送回来就好了,搞什么大婚,难道堂堂大梁云家军,还怕他小小红胡越境将一军主帅抢走了不成。”
皇帝想起云天音不自觉唇角微微上扬道:“这孩子性子坚韧,与他娘还真是像,也对,擎天也是这个脾气,无论遇上多大的事,都喜欢自己扛。”
“阿音现在出落的怎么样?”
江英豪:“比四年前长高了寸许,模样没什么变化,自从醒来后,身体每况愈下,且北境苦寒,于他身体修养不利。如今武功不敌从前两成,也正在加紧练习。”
皇帝:“是啊!塞北苦寒,物资匮乏,不如这边气候宜人。”
漠北人一代又一代做着逐鹿中原的美梦,也就导致边境战火不断,这次若能在漠北开展农耕,让漠北经济实现自足,也会进一步打消漠北人南侵的野心,从而使我国边境太平。
天音这孩子做的好,他有民族大义,也有对众生的怜悯,得此将帅实乃我大梁之福,百姓之福。”
每个皇帝夸人的最高礼遇都会说上这两句话,似乎不这样说,就不会体现皇帝的权威似的。
朝臣山呼:“皇上圣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过了片刻,老梁皇又道:“罕王送来的大批聘礼,若以朕的想法,就挥军北上,把孩子接回来,没有哪个当祖父的会让孙儿受这样的苦。
但事关两国和平,阿音已经做了一切他所能做到的,当祖父的不能给他添乱,众卿以为呢!”
众朝臣刚从上一局形势反转中立定,决心不再参与他们祖孙的事。可这已经上升到国事的儿戏婚姻,让众朝臣该怎么参与?
众人无言,几息过后,江英豪道:“陛下,当时的局势,云帅被泼了一身脏水,突厥王志立要掠他做帐内娈童,红胡人又力挺他是红胡族的天命王妃,那样的行事。罕王宣布大婚之事,也是为给云帅挽回几分颜面。
末将以为可以再次派人入漠北,漠北开展农耕,所须人力物力都不会少,我大梁送的物资以民生之物为主,婚礼之物为辅。
即表达圣上支持漠北农耕促进两国和平的绝心,又隐隐暗示大婚之事并不看重。待大婚之后接主帅回营即可!”
老皇帝也觉得这样处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云天音在那边极力争取和平建设,家中人也不能拖后腿。
如此这般地发展,等上三年五载后,北境食物丰足,边境贸易畅通,漠北也不敢再无端挑衅南朝了!
毕竟他们兵强马壮后想南侵了,却发现生活物资都受控于云天音手下商队。
这是双刃剑,老梁皇甚至能想到宫外百姓听到漠北农耕后大骂云天音卖国贼的场景。
这时候,外面侍卫来报,抄没了沈府,果然在后院暗牢中关着许多少男少女,还有许多畜牲。
在乡下几个庄子依然如此,搜出大量人兽与刑具。
众人出了金銮大殿,面对眼前本该是粉面桃腮却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各个少年和那一笼笼的凶兽,带着血的刑具,让人看的毛骨悚然。
这场面若是当年的雁七公子在,会觉得比起京恶谷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人道:“当年京恶谷案告破,八皇子身边多了个伴读。那伴读开始时很沉默,老是无端走神,下意识被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