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这老东西,自己的儿子管教不好,反倒还怪上我了。”
南旋归想起京恶谷大门被炸开后,雁归楼力竭后却一刀挥出,斩下了三颗头颅。
他浑身都被血染透,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泡浴泡了一个晚上。
还在浴桶里收了三个挂名弟子,这事做的全无章法,率性而为,怎么看也不像成年人。
可是雁归楼的产业逐年扩充,除了刚开始时自己给了些银子,后来再未理会过。
如今那群孩子,无论男女,大都成了富甲一方的人物,混的风生水起,最不济的也能养活自己,不愁吃穿了。
唯独雁归楼那三个挂名弟子,反倒是无声无息,据说雁归楼行刑当日他们就失踪了。比雁归楼的失踪还早几日。
难道人性当真如此凉薄,南旋归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被亲自提拔的人最关键的时候会弃他而去。
可当时酒楼里的事南旋归从不过问,连收弟子之事都是许久后听别人说的,也不知道那三个弟子是谁,否则也是一条线索。
静默片刻梁皇道:“雁归楼和云天音两人除了在同一个时间线上都留下过生活痕迹,做事风格相近,本事相同,到哪里都是搅弄风云的主,又不会同时出现,这个谜早晚都要揭开。”
南旋归:“最近听白露县主宫人传唱一首叫“南国佳人”的西北小调:高高的云巅之上,茫茫的漠北草原。都暗示着那是同一个人的经历。如今发现了她宫中的查克,看来这不是西北小调,是漠北民歌。
若真是他也就能解释当年君山之战剿杀铁甲军之意了。”
梁皇:“他想抹杀掉雁归楼的存在,那段时间雁归楼的产业遭受过打击,后来就平息了。”
南旋归:“不如借这次出访北境,臣亲自去查个究竟。”
梁皇:“暂且放下吧!朕知道你想他。若果真是他,两个老家伙被一个小娃娃耍的团团转,难道很光彩吗?
此事不宜声张,有跟他算账的机会。
若真的是他,这人还真不能当你的义子,你老小子险些爬到朕的头上去。”
南旋归:“小七很少叫我义父,浑名倒是取了一大堆:什么老家伙、老小子、老伙计、老光棍儿,全是他给叫出来的。”
梁皇:“智慧,坚韧,都远超常人,可处事上真的不够圆滑,与云天音简直不要太像。”
南旋归:“小孩子都那样,你看查克不也如此?愣头愣脑,口无遮拦,比起当年的小七可是差得更远了。
只是,若真是他,可能这下真的要诛连九族了。”
梁皇:“得了吧!老家伙,江英豪说的没错,九族之内全是皇族,还诛杀谁去。”
“那,陛下真的打算就这么算了。”
“不算了还能怎么着?他在漠北为我大梁安顿国门,我们俩个老家伙在家里算计怎样要他的命?”
南旋归郑重一礼道:“皇上圣明。”
梁皇:“这可能是你老小子几十年中最诚心的一礼了吧!”
“哪里哪里,微臣对陛下的诚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