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勤望着远方道:“合着你处处针对宗主,就是嫉妒,嫉妒宗主的权利地位,文治武功。
但我告诉你,云家军与药王宗传成十几代,灵气汇聚她一身,今生今世她注定无人能及。”
君莫离:“……”
头顶太阳不能为大地带来一丝暖意,天空中几朵白云飘过,在雪地上打下斑驳暗影。
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云朵下雪白的大地,已将曾经的过往全部掩埋。
若非自己横插一脚,这茫茫雪原也将掩埋掉云天音弱小的尸骨。
许久后君莫离道:“云天音太过让人心疼。”
秦勤:“你该感谢自己还有心疼她的机会,这四国的王公贵族青年才俊比比皆是,却连心疼她都不配。”
“还有容哥儿,你自以为绑了小师妹,拖住了他,其实人家早就看出来了,故意与你的手下兜了几圈,把你们的底细查了个七七八八,知道你没什么恶意,才带着小师妹扬长而去。
我说君莫离,你的暗夜在宗主没醒以前呢!门中弟子不想惹麻烦,所以才放任不理。现在宗主醒了,做事也不再收敛,以后你就别再招惹了,我说句实话,你真的招惹不起。”
容哥儿是跟着云天音最久的人,他的智慧远胜常人。那次相救晚秋,本来查清幕后之人后,就以为能收网了,谁知道是君莫离,这打不得也杀不得的,白忙一场谁不心痛?
两人在帐外驻足许久,各有心事,秦勤:“你在漠北的消息已不再是秘密,若不是我父亲拦着,早就有人前来把你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了。”
君莫离刚想问谁泄密的?改口道:“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小郡主?”
秦勤:“不是。”又接着道:“你若只是梅笑楼,是山寨中的普通人也就罢了,可你不是,所以苏小佩见你行径做派,也就不难猜想你的身份了。
上次重华师兄留下来,本意是监视你的,结果被宗主派去光明城了。”
君莫离:“苏小佩,着实不简单!”
秦勤:“能露出破绽的地方太多了,就比如一方绢帕,若是主子用完了,会下意识地将它放在案几上的托盘里。
但奴才会纳入怀中或收入袖笼。这一点你平时就算装的再低眉顺眼也做不来。”
“怎么,是不是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宗主手下皆是能人,你跟了我家宗主,这辈子想要重振夫钢是不成了,老哥劝你,别跟自己过不去,这是命,得认!”
其实不认还能怎么办,自己喜欢的人,自己宠就是了。
“我以为苏小佩是通过小郡主才知道我在漠北的。”
秦勤:“先知道的,但也想不出你一个皇子为什么要抛下荣华富贵与自己的仇人过不去。
若真有恨,当年杀了便杀了。若已无恨,也不能理解你为何跑来漠北做她仆从?
所以这件事他们就暂且当你是抽疯了。
什么羊癫疯、羊角疯的,总之就是病得不清。
要我说苏五爷到底太年轻,未经情事,打死他也不能相信你竟怀着这样龌龊的心思,早知这样,上次就该带你走的。”
想了想又道:“也不怪他,连宗主那么智慧的人都被你算计了,他们未经情事,还不懂得有一种眼光叫占有欲,没办法,终究是输给了阅历尚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