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朝堂之上,云承是没什么话语权的。
而旁边柳大人道:“陛下,西南驻军与西齐兵马酣战已近两月余。战事胶灼,胜负难料,臣恳请陛下三思。如今云家军更换主帅,军心浮动,恐会影响西南战事,若西南战事吃紧。云军也会随时参战,这担子并不比东南倭人来得轻松。”
旁边李云涛道:“柳大人这样说,我就要替梅石林元帅叫声不公了,虽然东南内地不及西北战事频发,但梅帅也掌管军政多年,论道排兵布阵,实则也并不比云帅差。”
“是啊是啊!”
“更遑论云帅已然身故,往事不可追忆,我们活着的人,总不能嚼着先人开创的战绩沾沾自喜。总要有创新才是。”
旁边沐大人也道:“老臣复议。云军自开创以来,对战敌人已经自成一派,否则云天音当年怎会以稚童年龄,依旧可大获全胜?然而,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总要推陈出新才对。否则一套作战方案长期沿用,若被敌人摸清路数,终是要吃亏的!”
说这话的沐大人简直就是一根搅屎棍。现在你说云天音当年白露之战是自成一派战术,长期沿用。当时被一次次战败的消息吓个半死的人不是你吗?云擎天可曾有过那般惊心动魄的战术。
云承听来值得发笑,老皇帝眼眸微抬道:“云爱卿有何话说?”
云承自知不是云家血脉,今日朝臣议论起云家军来,无人问他意见,也无人听他见解,他好似是个外人,再看那众朝臣的防备劲儿,他更像是被抓来的敌国战俘,实在好笑。
这时跪下道:“陛下,作战并非对弈棋局,也没有固定的作战路数,每次大战未开始,军中帐里烛火彻夜不歇,无论是义父还是天音都是一样,苦苦熬着。”
“后方的失策,前方兵士要付出血的代价,当年白鹿城大战,因为刘广未听指挥,以万余人对付那塔十几万兵士而全军覆没,这就是血的教训。”
没想到当年那场有如神助,以少胜多的着名战役,在云天音看来竟是有那么多的不足和疏漏。
不是云天音吹毛求疵,而是稍有疏忽,兵士都要以命相填。
这云家人,还真就是天生驰骋沙场的料。
金銮殿上的针锋相对,云承最终败下阵来!没办法,云军在朝中没有什么势力。什么决策只要一出口,就全是一边倒的局势,无人支持,反对之声一片。
云承只好认命地打点行装,去东南军复命了。
而西齐皇宫,朝堂上,君赛又发了一通脾气,腰斩了两名官员。
一名官员是被人上奏欺男霸女,抢占他人良田。遭人告了御状,新皇并没有派人查证,直接发落。
另一人是李侍郎,罪证更为奇葩。
只因他新入朝不久,家境贫寒,朝中所派发下来的朝服在一次下朝之时,路过闹市起火。他加入了救援,烧坏了朝服的一片袖角。
这本也不算什么,若是圣明君主,甚至会拨下银钱以示嘉奖,再不济的,也会再给派发一套朝服。
可就遇上了那个奇葩皇帝,硬说那臣子衣冠不整,藐视天家威仪,直接就给发落了。
这一圣裁,满朝文武替那臣子喊冤,最终惹怒天颜,判了腰斩酷刑。
朝臣寒了心,如此作为,倒不如刚开始的淫乱生活让人省心些。
可是已经有几次朝臣进献美人,都被皇帝以蛊惑圣心,荒淫无度获了罪。
其实君赛也是不好过,刚当上皇帝时过了几天舒心日子,自从上次被影二打扰了好事以后,就有些力不从心。
见了云天音之后,干脆就直接萎了,那是九天仙子,造物主的宠儿,那容貌,那气质,看得心痒难耐,却不敢亵渎丝毫,甚至生不出半分邪念。
再回到后妃们的寝宫,面对那些庸脂俗粉、扭捏作态的歪瓜裂枣们,只觉得真是丑人多作怪,以前果真瞎了眼,怎么就看上这么一堆东西,顿时有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
想清理后宫。可是这一群毕竟是皇帝睡过的女人,不能像青楼妓子打发些银钱了事。帝王就是这般绝情,宠你时可以夜夜笙歌。厌弃之时,你的呼吸都是在污染空气,浪费时间,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偏在这时,又传出有三位宫妃和一个宫女怀了身孕。能为皇家开枝散叶,是这群女子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
几人小心谨慎,生怕出现半点儿闪失,皇帝听闻此讯,又是焦头烂额,什么虎毒不食子全部抛之脑后,只希望那些荒唐事不是自己做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