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看不出本来面目,能看清的只有他手腕上和脚踝上比手指还粗的铁链已将身体磨破,腐烂的血肉散发出难闻的臭味。
“你是谁?”云天音问道。
“呵呵呵!”那人不答反笑!笑过多时才道:“怎么,改策略了!你们大理寺就这点段位?威逼,利诱,实在不行就开始装失忆!”
云天音听这人说什么大理寺,难道他还以为自己在大理寺天牢吗?又道:“好好说话,你是谁?”
“闭嘴,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就你这点道行还差得远了,有本事就打死我,没本事就让我直接面圣!”
面圣!
这人什么来头?
他还有面圣的资格?
不等云天音再次发问,那人又道:“若不能面圣,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云天音戏谑道:“囚徒,你的消息我不感兴趣,不过是想告诉你,这里危险,你该上路了!”
那囚徒听的猛然一惊道:“上路?我身为皇帝御笔亲封的金科状元郎,你们没有资格私下处决我!即便要死,也要给天下人一个合理的交待!”
云天音一听,心下骇然,御笔亲封的状元郎!
科举是去年秋季的事,那时自己被劫漠北,后来又去了红胡,对京中局势了解过少。
一时竟想不起去年科举的金科状元郎名讳是什么,犯了啥事!她这样疑惑着,嘴里却道:“十年寒窗苦读的圣贤书,就没教会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你你你!你卑鄙!”那状元郎似乎是忘了还有这茬,这下似是真的被吓到了。
“哎我说,状元郎,那你都坐牢多久了,犯啥事进来的?难道就没感觉事有蹊跷!”
怎么进来的,能说吗!说起来有点不光彩!
可念头一转就明白了咋回事。
能金科及第,自然不是傻子,他虽因科考舞弊案进来,可是进来后不审不判就这么关着,自然清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个人,这个人是想套他的话。
诶呦!好悬没上当。
“要你管!”
云天音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与他闲聊,一边寻找秘道的机关所在。
听这人声音,似乎年纪不大,说话也棱角分明,满身戾气。
“没想管你,只是觉得你死后总要为你父母报个丧的,毕竟能养出个坐牢的金科状元,他们也是不容易!”
那个人本来还在怼天怼地,一听到父母顿时动容,说话声音似都带了几分哭腔道:“我真的要死了吗?那你告诉两江巡抚,他的学生没有给他丢人!还有,无忧谷之事,学生尽力了!”
云天音一时没反应过来,开口问道:“两江巡府,他是谁?”
那人似是顿时醒悟,这人不知自己的名字也就罢了,连两江巡抚都不知道是谁,那他又是什么人呢?
是西齐的奸细?
还是西羌的探子?
他绝不是中原人!
见那人不再言语,云天音也想起如今的秦展鹏已经荣升为两江巡抚,还娶了于慧萱为妻,有了一双儿女。
想到于慧萱的福报,也为她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