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瑗震惊的看向眼前男子,她清楚记得就是在这个房间,被白羽莲砸晕的明明是个俊朗男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个样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穆宸声音清冷:“祁王妃更衣许久未回,期间去了哪里?”
唐可瑗坦然自若:“方才臣妾更衣完毕,正巧遇见白三小姐,聊了几句一时兴起,便相约在园中赏花醒酒。”
“是吗?”穆宸看向她:“有人向朕告发你在后宫私会外男。”
唐可瑗闻言下跪,委屈道:“皇上,园中宫女侍卫皆可为臣妾作证,不知是谁凭空造谣,毁我清誉,还望皇上明察。”
白羽莲也在她身旁跪下:“皇上,臣女愿为祁王妃作证,王妃一直同民女在一起,清清白白,望皇上明察。”
穆宸眼神示意,那名宫女很快被带上来。
屋内气氛十分紧张,宫女战战兢兢跪在各位贵人面前等候问话。
唐可瑗问她:“你说本王妃私通外男,本王妃倒是好奇,你在哪里见到本妃?”
宫女抬头看她穿戴整齐,妆容精致,心中一片死灰:“奴婢就在房前树下。”
“哦,”唐可瑗点点头:“那你见到本妃时穿的应是一件紫红衣衫。”
“对,是紫红衣衫。”
话音将落,就被白雪厉声呵斥:“混账东西,今日王妃穿的明明是天青色华服,穿紫红衣衫的是俞家小姐。”
俞襄哭着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想解释,然而身上斑驳痕迹让她有口难言,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发热,为什么会和这样一个男人缠绵悱恻。
她明明在等朝思暮想的祁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够了,”穆宸被吵得有些头疼:“祁王妃,既然事情因你而起,你来说杀还是留。”
??!
唐可瑗震惊不知该如何开口,在穿来之前她努力研习医术只为治病救人,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掌握他人生杀大权。
这就是封建时代来自上位者的威压,将人命视同草芥,对生命没有敬畏,她无法感同身受。
“皇上,”唐可瑗深吐一口浊气:“有句古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们二人若是两情相悦,您不妨成人之美。”
“当然他们做错了事也要受到严厉惩处,不然后人争相效仿,影响皇上权威。”
唐可瑗这段话看似说了结果,却又像是没说,最终如何裁量还需穆宸决定。
穆宸抬眼看她,别有深意:“你倒是机灵,又将这球踢回朕这里。”
唐可瑗谦逊回答:“是陛下英明神武。”
“传朕旨意,童少卿管教不严,罚俸半年,次子童千鹤此生不得入仕为官。俞尚书管教无方,罚俸半年,嫡女俞襄此生不得参加宫宴。
不得入仕为官,不得参加宫宴,看似罚的极轻,实则极重。
从此贵族圈内再也不会有此二人,他们将以尴尬身份艰难存活。
唐皇后很聪明,全程默不作声察言观色。
穆宸宣旨完毕只一个眼色便知晓接下来她该如何做事。
“传本宫懿旨,给童千鹤与俞襄赐婚,结秦晋之好。”
“至于这宫女,”她凤眼一睨:“赐二十大板,发卖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