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么说,咱们发财了!”韩氏看着秦腾眼中直冒小星星。
“咱们又不缺钱。”秦腾淡然说道。
“怎么不缺钱?咱们的钱是有数的,夫君灭韩又跟着王翦大将军灭楚,咱们得到了一笔赏赐,那是有数的。
夫君现在闲赋在家,哪来的收入?这么一大家子不花钱,就说风儿中了离魂散,咱们就花了一万半两钱。
现在家里又娶了一位公主,哪里不需要钱?你这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秦腾看向秦福,秦福尴尬地苦笑:“老爷,夫人说得对。”
秦腾不是迂腐的人,他沉吟一下:“你们小心些,别让李斯逮住了,那家伙六亲不认。”
大秦重视农业,抑制商业,这是基本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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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苑。东楼。
整个秦府呈中轴线布局,以湖为中心,湖的东面是秦腾夫妇居住的陶然苑。
湖的西面现在是秦风和麻姑居住的墨云苑。
秦风趴在桌子上,研究从湖底捞出来的铜镜。
铜镜上面的花纹非常精美,除了这点之外,秦风什么也没有研究出来。
“小婵,拿一张纸来。”
“少爷,用纸干什么?”
小婵出去了很久,拿来了不大一张所谓的“纸”。
秦风拍了一下额头,大意了,又忘记了这里是大秦。
在大秦什么都没有,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甚至没有电灯。
到了晚上,只能在昏黄的烛光下发呆,夜生活太枯燥了。
秦风看着不大一张软软绵绵地所谓的纸。
在大秦有“纸”这个说法,只不过那是漂洗丝织物附着在器物上的残渣。
“少爷,用这个干什么?”小婵犹如好奇宝宝。
自从下午时秦风提炼盐,烤鱼之后,小婵对秦风的一切举动充满好奇。
“呃……写字……似乎不行。”秦风有些尴尬。
其实他想如厕,用厕筹很不习惯,用一个竹片来回刮来刮去,总是感觉怪异。
虽然上一世在野外工作没有卫生纸,都是使用坷垃解决,不过那玩意儿真的感觉不舒服。
小婵不久拿来了竹简和帛以及笔墨。
大秦有了毛笔和墨,不再使用刀刻字,这让秦风心情好一些。
在帛上用毛笔把铜镜上的花纹放大画下来,还是看不出所亦然来。
这是一个古董没有错,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秦风拿着铜镜,照着自己清秀的容颜夸奖了半个时辰,心湖中的青冥剑灵一直没有回应。
月上中天,已经到了午夜,小婵早已经在一边打盹儿。
把铜镜扣在案几上,招呼小婵睡觉。
整个东楼只有秦风和小婵居住,卧室分里外间,小婵是贴身丫鬟,床榻在秦风卧室外间。
两个人隔着一道门,说了一会儿话各自睡去。
洁白的月光从窗外偷偷地溜进室内,照在了案几上的铜镜上。
铜镜上的花纹发生了变化,泛起了微弱的迷蒙地雾气,这些雾气逐渐凝聚,变成了墨绿色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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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
一个小巧的身影从窗户里面爬了进去。
“小娟,你不会走门?”一个靓丽的女子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公主,习惯了。”小娟笑嘻嘻地说道。
“这么晚了来回跑什么,小心让福伯把你当成刺客。”
“我去了东楼,又没有跑远,公主,姑爷有些神神叨叨,拿着一个古怪的铜镜,絮絮叨叨地赞美了自己一个时辰,真自恋。”
“他的确长得比一般人俊逸。”麻姑轻声说道。
“公主是不是心动了?”小娟笑嘻嘻问道。
“瞎说。”
麻姑叹了一口气,看着黑暗中的东楼,陷入了沉思。
新婚夜,秦风中毒,随即自己也遭到了攻击,虽然她仗剑追击刺客,刺客还是逃跑了。
很明显刺客针对的是她,秦风受了鱼殃之灾。
他们两个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但是父命难为,她作为公主,到了结婚的年龄,就得嫁人。
这是公主的宿命,她们不是嫁给功臣就是功臣之子,她和秦风年龄相仿,这还算是好的。
秦风中了离魂散,似乎真的把她遗忘了。
按说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心中似乎有一些失落。
随着一声轻微地叹息,西楼红烛失去了光明,整个墨云苑陷入沉寂。
只有月光如水,在东楼、西楼之间来回流动,如烟、如雾、如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