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军中老人了,看看他们的队形,这样的队形,无论是战车、长枪手、弓弩手还是步战,漏洞百出!
军中决战不是儿戏,遇到敌人必须全力一击,这扭扭曲曲的队形,会导致攻击的距离、力度大打折扣,在战场上是致命的。
现在咱们训练不死人,在战场上就会死一片人。”
而这时候在演武场上。千夫长正在训斥百夫长。百夫长正在训斥屯长,整个演武场充斥着喝斥之声。
“每人打十鞭,转着圈打,后面的打前面,这是对你们的惩罚,再出现这样低级的错误,每人打五十鞭!”
这些小纨绔们都随身携带着马鞭,要不然也不会在秦府别院随时随地抽打秦府别院的罪民。
那些亲卫兵们很不情愿地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马鞭。
“大家都是兄弟,我把惩罚力度交给你们,打的或轻或重你们自己掌握,现在我报数,咱们开始!一!”
秦风拿着铜制大喇叭大声喊了一声,5000人一起挥动鞭子打了下去。
啪一声清响,非常整齐响亮,大家彼此熟悉,所以谁也没有用力。
秦风却选择了视而不见,屠雎心中叹息,自己这小兄弟还是嫩了,
这帮子小纨绔从小一起玩大的,撒尿和泥放屁砸坑,彼此的情义深厚,这一鞭子和挠痒痒有什么区别。
那些旁观的老勋贵和他们的夫人都对秦风投来了感激的目光,帝婿是一个讲究人,高抬轻放,给足了他们的面子,要不人家是帝婿,人家小小年纪能做到廷尉,这人情世故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二!”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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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后越不对劲了,这些孩子们疯了,怎么这么用力,他们之间有仇吗?
“孩子们,下手请一些!”那些贵妇人们心疼坏了,这才五鞭子下去,整个演武场早已经鲜血淋漓,哀嚎一片!
小婵端着茶杯,看着演武场一脸得意。
“小婵姑娘,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门道?”坐在小婵对面的费氏,看到小婵的表情,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o⊙)…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玩。”
小婵才不说呢,这是秦风告诉她的规律,一个人经受磨难和痛苦的时候,必须有一个宣泄口。
五千人,对疼痛的耐受力不同,尤其是这些小纨绔,从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就是第一鞭子打的轻,那也疼呀。
为宣泄疼痛,只能用力抽他前面的人宣泄,于是乎连锁反应就来了,越疼痛越用力打,越用力打越疼痛,然后就越疼。
这还是10鞭要是多打几鞭,恐怕能把人打死。
“十!”
秦风喊完最后一句,5000人倒下来一片。那些旁观的贵妇们这才跑过去一阵阵嚎哭。
“你们怎么下手这么狠呀,帝婿不是说了吗,随便打两下意思意思就行,你们自己向自己人下狠手呀。
这得多大仇多大恨呀。”
“这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唉!”秦风表现的很无奈的放下扩音大喇叭。
“纨绔嘛,都是这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赵无极感叹道:“这群小纨绔越来越像纨绔了。”
“就是,一点也不知道保护自己,你看国尉从战场带来的亲兵,一点事都没有。”
“那可不,他们穿着盔甲呢。”赵无极说道。
“这就叫自我保护意识,这在战场上很重要,刚才他们穿着盔甲,那不就没事了,
这群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看着一个个精明,其实一个个笨的要命。”秦风哈哈笑道。
“的确是呀,诶,黄鸟,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你家的二郎怎么这么傻,是你的种吗?”赵无极嘎嘎笑着嘲笑黄鸟。
“赵无极,你这个老东西,少在这说风凉话!”黄鸟气的直哆嗦。
“急了急了,一看你就急了,那个……陈长生,你家孩子……”
“闭嘴!”陈长生还没有等赵无极说完,立刻就喝止住了赵无极。
赵无极似乎有寻找到了另一个乐趣,立刻来了精神。钻在人群一个个问,那些老纨绔们懒得搭理他。
赵无极这个老纨绔嘴皮子利索着呢,动嘴绝对吃亏,动手嘛,更不行,他的夫人费氏功夫深不可测,被一个妇人打一顿更没有脸面。
“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半个时辰,各位千夫长把疗伤药发下去,咱们惩罚不是目的,是为了以后更好的训练,是为了战场上能够活下来,能够获得大功勋!”
“诺!”
训练场一下子安静了,那些纨绔兵以及他的父母全部到了军营,赵无极嘻嘻哈哈也跟着去凑热闹了,他的夫人费氏怕他吃亏,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