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能向里面倒太多了,太多了牛拉不动,反而物极必反。”
“物极必反?嚯,你读过【吕氏春秋】?”
“大人,什么吕氏春秋呀,刚才我家家主大人说出自【鹖冠子·环流】美恶相饰,命曰复周;物极则反,命曰环流。”
(⊙o⊙)…
赵无极愣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拿过簸箕跟着转盘一边走一边往里面加油菜籽。
反正自己不尴尬,谁乐意尴尬谁去尴尬去,我是武将我有理。
榨油机响动了起来,站在外面的那些人心痒痒的发刺挠。
秦风和屠雎已经说说笑笑地离开,赵无极进去秦风根本就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朱治沉吟一下迈步向前走进了榨油坊,一眼就看到赵无极端着一个簸箕正在压油机里面加入炒熟的菜籽。
一个工人亦步亦趋跟着赵无极指点着赵无极不要放的太多。
从不吃亏,无理搅三分的赵无极这次是非常听话,而且听的非常认真。
看到其他人陆陆续续进来,赵无极把铲子交给那个工人,然后背着手挺着胸睥睨着这些人:“怎么?你们这些老家伙不怕我家的女婿坑你们了?一个个都跑进来了。
瞧你们那样,一个个缩手缩脚的和贼偷的一样。我家的女婿会可是最在乎承诺的人,说让你们看,就是让你们看。
上次的事件是这里正在安装,也是我家女婿宽厚仁慈,只是给了你们某些人一个警告。
你们家那些兔崽子不知道轻重,在我们家院子里闹出哪一出,要是我的脾气早咔嚓咔嚓一个一个的砍完了,让你们出点钱平事,你们想的美。”
黄鸟急乎乎地说道:“赵无极,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们谁也没说过帝婿不是,帝婿是咱大秦第一少年郎。当然是聪慧、潇洒充满博爱的少年郎了。”
“就是嘛,整个大秦建国以来数百年,就出了这么一个少年郎,那还错得了。”
那些老功勋们开始斗嘴起来。
不一会儿,榨油坊的工人就靠边儿站着,那些老功勋们在里面玩儿的不亦乐乎。
当看到的清冽如黄金的菜籽油哗哗流出的时候,所有人都好奇的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抽动鼻子让这烈的香味儿在鼻腔中形成回环,让鼻粘膜上的感受器和香味充分的接触,享受这美妙的感觉。
“这和猪牛羊的油。还真不是一样的味道。这种油的清香味儿更加的纯正。用这种油做来的菜绝对是更加好吃。”
“别想美事了,这些东西都是给军队用的。你想吃根本就没门儿。”
“怎么就不能吃?”黄鸟梗着脖子说道:“我们家大小子去岭南的时候也买回来一些菜籽。
当时我还说那小子败家呢,买这么多菜籽有什么用啊?家里没那么多地,也没地方种啊,原来是干这个用的呀。
看来跟的帝婿的脚步走绝对不吃亏。”
“黄鸟,你就是这么一说,你有菜籽也没有用,没有这个机关你能榨出油来吗?
我刚才问这些工人兄弟了,我家女婿亲口说,整个大秦就这么一个榨油机关,你有多少油菜籽也是没用。”赵无极这个杠精又上头了。
“怎么没有用,咱们可以抽一些空隙。到这里加工一些油啊,大不了咱们给钱。
赚军队的钱是赚钱,赚咱们的钱不也是赚钱吗?”黄鸟急赤白脸地和赵无极争辩。
赵无极眼珠一转,思路打开了:“还别说,老黄,你说的还真有一些道理,要不咱们去问问去?”
“行,咱们去找帝婿去,麃公,你和帝婿很熟,你家的孙子都是帝婿的徒弟,帝婿还是你侄女婿,这件事儿就麻烦你了。”
赵无极本来就是个老纨绔,有一些倚老卖老的心态,和自己的夫人费氏两个人作伴找到了秦风。
秦风正在自己房间的客厅里面和屠雎、五位千夫长还有那些五百主研究怎么训练这些近卫军,让他们尽快适应岭南战场。
现在那些小纨绔们已经有了当兵的样子。那么训练就必须要系统化。以提高技能为准则,以提高战斗力为原则。而不是以驯服他们为目的了。
“兄弟,有句话不知道该问不该问。”屠雎犹豫了一下询问秦风。
秦风说道:“那就别问,你自己都拿不准还问我干什么?”
秦风一句话,把这屠雎给噎住了,也让他的脾气上来了:“哎,兄弟,你要这么说,我还非问不可。
你看,你把军队驻扎在野狼山、兔儿山、桦树坡、槐树岭、羊肠道。”屠雎拿出军用地图铺在地上说道:“这似乎是一套完整精密的攻守兼备的阵法。”
秦风看都没有看:“对呀,有什么奇怪的?”
“这是什么阵法?我研究了好几天,没有研究明白。”
“嗨,你们这个呀!这是五花阵。还有一个阵法叫八门阵。合起来叫五花八门。
伏龙以西,群峰乱峙,四布罗列,如平沙万幕,八门五花。五花阵就是五行阵。也就是金木水火土。
这种阵法也是有局限性的,并不通用,他只适合巷战和山地战。这样的战斗相互呼应,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