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催过嬴遂没有?”
“催过,七天以前就开始催,每天催一次,文浩然和范泽西这几天就干这事了,每天都会写一个请求的公文派人送到少府,公文一到少府就没有讯息。
咱也不知道怎回事,我们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停工,停工了又不敢给工人放假,你来的时候是不是看见很多人在打扫卫生?”
屠雎一愣说道:“是呀,那些人拔草的拔草,扫地的扫地,有一片树叶落下来,都赶紧跑过去收起来,整个秦府别院干净的有些病态。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洁癖呢。”
“狗屁的洁癖,我要是有洁癖,上午的时候还在臭泥地里摸打滚爬?那是没有活干了,养着这些工人呢。
工人能养着,大不了浪费一些钱呗,为了大秦我们秦府付出一些无所谓,咱是帝婿,不能斤斤计较。
但是没有油我们就没办法了。俗话说得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懂得。”
屠雎不禁心中赞叹:帝婿的格局就是大,他说别人没有格局,那是对的,尤其是那个该死的嬴遂,太没有格局了!
越想屠雎越气:“简直是岂有此理!我这就找嬴遂说道说道去。皇亲国戚就可以牛皮了吗?
蒋平、段庆、彭烈、卢植、韩章你们的五个下午的时候主持训练,我去一趟咸阳城,看看我不把他的少府给砸了!”
屠雎说完,怒气冲冲地领着蒋平、段庆、彭烈、卢植、韩章走出秦府。
等到屠雎出了院门,秦风悠闲地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我这个老哥哪都好,就是脾气不好。一点火就着,利用这位老哥哥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太没意思了。”
小婵再次坐到秦风的对面,把屠雎用过的茶杯推到一边,从案几的下面重新拿了一个茶杯,自己倒上茶水喝了一口说道:“你还感觉没技术含量呢。这已经很可怕了。
按照屠雎的性格,他进了咸阳城城非和嬴遂打起来不可。”
秦风说道:“有什么可怕的,屠雎五大三粗的打架还能输了,至于嬴遂嘛,我和他又不熟,挨揍活该。”
越林儿和嫣然如雪偷偷在厨房听着,兴奋地攥了攥拳头,太厉害了,几句话让两个大人物打起来,还是我们家的秦风厉害!
“那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就说的再严重些。”
“屠雎能做到国尉你以为是军功的叠加,别看他脾气不好,聪明着呢,他会去调查的,所以说呀,事件可以说严重一些,事情必须实事求是。”
“好深奥呀。”小婵沉思一会儿说道。
还真让秦风说对了,屠雎怒气冲冲的出了秦风的院子,在门口停了一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向着秦府别院的厂房走去。
轧油坊停了,制作军粮的厂房也停了,甚至磨面的车间也停了,破碎肉干的厂房也停了。
只有那些制造疗伤药、消肿药、灭杀毒虫的灭神水,防止蚊虫叮咬的药物车间还在运转。
屠雎又找到文浩然和范泽西询问具体情况,文浩然和范泽西用行动去告诉屠雎。
文浩然和范泽西领着屠雎和蒋平、段庆、彭烈、卢植、韩章到各个库房转了一圈儿。一边转还在一边介绍:
“各位大人,你们看看我们库房里面面粉已经放不下了。所以制作面粉的厂子也停了下来,不停下来也不行啊。
还有肉干也是,我们已经磨了五库房了,实在没有地方了,这么多白面,这么多肉末也用不完啊。”
“你们这里除了油之外还缺少什么呀?”
“白糖,国尉大人你和我们家主是兄弟,你应该知道糖东西最能够忍受饥饿,我们家主专门儿做过实验,一个手指头那么大的一个压缩糖块,只考虑保命的话就可以坚持七八天的时间。
这东西也是添加的必需品。你也知道啊,我们的家主和你是莫逆之交,又是大秦的帝婿。实话实说我们只做这些军粮那就是赔本儿的,根本就不赚钱。
也不瞒你说。要不是我们家主虚报了一些损失,敲诈了李由那小子一些,秦府的家底都要被掏空了。”
屠雎点点头说道:“这我知道。饴糖这玩意儿都是按照黄金算的,何况你们秦府的白糖那都是有价无市,还有红糖据说产量非常的低。
特么的嬴遂就知道欺负老实人。我兄弟已经为大秦自掏腰包,从岭南运回来这么多东西来研究制造军粮。
李由那个东西还故意搞破坏。结果弄了这么大的损失。自己还没事儿一样悠哉悠哉不知道滚到哪里逍遥去了。
始皇帝和少府还给托底赔偿,同样是始皇帝的女婿,太特么偏心了。我非和嬴遂、始皇帝非说道说道不可。”
屠雎说完之后,大踏步离开秦府别院,到了练兵场带上了二三十个亲兵,一路烟尘向咸阳城的方向跑去。
自己的小兄弟看着油滑,其实内心是个实在人,秦风和他说的情况还轻了,通过他调查更严重!三七草、海螵鞘、水蛭干也已经快用没了。
特么的嬴遂,这次非揍你不可,看看是你的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