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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郎赶着马车到了内史府的门前,从马车上跳下来,禀报之后见到了正在办公的内史蒙武
“李二郎,你家现在焦头烂额地,还有时间跑到我这里来?”
“没有办法,不来不行呀,内史大人,如果我说我杀人了,你信吗?”
蒙武一愣,看了看李二郎,李二郎一身麻衣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渍。
“不信。”
“这件事我特么的我都不信,但是这就是事实。”
蒙武说道:“你就瞎吹吧,就你整天在咸阳城晃晃荡荡,据说偷了王府一只鸡,杀鸡的时候吓得脸色苍白,最后还是别人动的手。”
李二郎长叹一口气:“内史大人,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一路走一路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我说他们因为互殴而死是不是更稳妥一些。”
蒙武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头,他从李二郎的话术当中已经明白了某些道理,然后小心的问道:“必须这样吗?”
李二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也是这些仆人们能得到的最大的补偿。
仆人互殴而死是李府管教不严,可以对他们的家属进行赔偿。这都不是事。
如果是别的理由只能走律法程序,其实最后的结果是等于什么都没走,还给我家省了很多钱,凭什么呀,这可不是我做纨绔的作风。”
蒙武沉吟着思考了很久,大秦法律以主杀仆并不算犯罪,只是秦风做了廷尉之后给改了,认为人命最重要,大秦人少不能随意将人处死。
最后廷议的结果是,无辜杀死在籍仆人(祖籍关中),流放1年。
流放李二郎?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李二郎也是始皇帝的女婿。
斟酌再三,蒙武这才问道:“几个人?”
李二郎伸伸手说道:“五个”
蒙武轻声嘟囔了两句:“下手够狠的。你怎么个赔偿法?”
“给内史府上交罚款每人50溢黄金。然后内史府责令李府赔偿这些人每一家50溢黄金,内史大人以为如何?”
蒙武盯着李二郎看了一会儿说道:“平时看着你傻傻乎乎的,没有想到和帝婿学了不少东西。”
李二郎叹息:“没有办法。和帝婿这样聪明的人做对,必须自己也要学聪明一些。这些日子我们这些人一直在廷尉府认真听蒙毅大人和叔孙通博士讲大秦律法,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纨绔学律法,难倒你我他,至少不给你内史府添麻烦了。”
蒙武拿起毛笔,在竹简上写上判决:李府失察,仆人互殴,死伤人命,五人有余,罚黄金二百五十溢,令赔偿仆者每户50溢黄金,内史府判。
蒙武写完之后扔给李二郎,李二郎接过来看了以后翘起大拇指:“内史大人笔法苍劲有力,判罚公平公正,语言言简意赅通俗易懂,佩服佩服。”
“滚吧,看见你们这些纨绔就烦。”
李二郎从内史府走出来亲自搬了250溢黄金送到内史府入账,自己都赶着车,拿着内史府的判决到各个仆人家给他们报丧并且给出李府的赔偿。
李二郎风风火火给李府灭火的时候,李由背着荆条眼神呆滞、茫然地向着秦府的方向走来。
李由负荆请罪的消息早就传开了,一群吃瓜群众前呼后拥的跟着看热闹,还有人给开路。
秦风则躺在秦府门口的躺椅上闭着眼睛悠哉悠哉地晒太阳。
李由走到秦府的门前,看到秦风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立刻从茫然中清醒过来。
李由站定,规规矩矩地向秦风施礼:“李家大郎由,在三川郡无故挑衅秦府,今特来请罪,请帝婿责罚。”
秦风从椅子上一跳站起来,嘿嘿笑了两声,背着手围着李由左三圈右三圈的转了五六圈,然后从他身上抽出一根荆条在李由的身上轻轻的抽了一下。
“行了。”
一群围观的群众都在等着看热闹呢,没有想到秦风轻轻松松地就这样原谅了李由,也都议论纷纷。
李由也很茫然,他来的时候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唯有这种可能他没有想到。
“就……这么就算了。”李由茫然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那可不呗,还能弄死你呀。我要想弄死你,还能等到现在?再说了我是帝婿是始皇帝的女婿,你虽然不是帝婿,但你也是始皇帝的女婿呀。
说白了,咱们还是连襟一单挑呢。怎么可能斗得你死我活让别人去笑话,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