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丰立刻整顿军装,率领自己的亲随快步到军营门口迎接。
这次来的人除了秦风这个帝婿外还有麻姑、小婵两位公主,后面还跟着一位始皇帝身边大红人大长秋赵无恤。
这几位联袂而来,走到哪里谁都不敢怠慢,这几位的组合那都是满满的权力值爆棚。
秦风到了军营门口,翻身跳下马,小婵、麻姑、小娟也从马上下来,文浩然、范泽西等人从马上跳下来收拢马匹。
嬴丰快走两步施礼:“边界巡防兵百夫长拜见帝婿廷尉监军大人,拜见丹霞公主、丹月公主、大长秋。”
秦风没有还礼,非常傲慢地盯着嬴丰,看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百夫长?你是罗马?”
嬴丰心话来了来了,终于还是来了,他偷偷瞄了一眼赵无恤,看到赵无恤没有任何表示,然后说道:“下官名叫嬴丰,不是罗马。”
秦风一听神色缓和了许多,这才抬手还礼:“这里的首领罗马呢?好大的架子。
我这个帝婿虽然只是一个荣誉,但是这大长秋总是实权人物吧,这小子竟然傲慢的没边儿了。你去把他叫过来,我有事儿要问他。”
秦风一开口,先把赵无恤推在了前面,把自己、麻姑和小婵隐藏了起来,当枪使怎么可以用自家人,用赵无恤多好,没有心理负担。
嬴丰脸上堆着笑说道:“帝婿,谁来了我们也没有办法,我是这里的最高军官,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罗马这个人。”
秦风听了忍不住皱眉:“没有?开什么玩笑!敢拦威胁我的家臣,扣留我家臣的家属,那小子在这里驻扎了18年。你说没有了就没了?”
嬴丰心里话,可不是没了,还是我让他消失的呢?现在早埋到地下很久了。估计都变成养料了,他要是能活过来那可就真的奇怪了。
赵无恤皱了一下眉头,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嬴丰:“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罗马在这里守关守了18年。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嬴丰心话:你这个大长秋,你演戏还真可以呀。这圣旨都是你给我的,你能不知道吗?
看来你稳不住帝婿和丹霞公主了,帝婿这是突然发难,你甩锅往我这里甩呀!我才不接呢。
你能甩,我也能甩。咱看看谁甩的更远?
想到这里,嬴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接到的命令是让我到这里来换防,我就率领着人来了。
其实我也很奇怪,我们是禁卫军,属于卫尉府管辖,负责的是咸阳城的守卫,这里是咸阳城外,按说不归我们管理,但是军令不可违,我们就来了。
本来以为换防还有什么交接程序,这次很奇怪,我们来的时候这里是一个空营。
帝婿要是想找什么罗马什么的,可以到太尉府去问一问。”
秦风看了一眼周围的兵卒,他们的衣服装饰的确都是禁卫军的服饰,大秦的服饰改革是他主导的,各个军种的服饰做了明显的区别,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大秦的军制现在秦风很清楚,在外作战的野战军归太尉府管理,守卫京师咸阳城的军队是禁卫军归卫尉府管理,守卫各处宫殿的是郎中,郎中归郎中令管辖。
卫尉府的禁卫军就是防守咸阳城,严格来说直接归属是皇帝管辖。他虽然有监军的头衔,但是他管不了禁卫军,禁卫军和大秦锐士属于两个系统,罗马属于大秦兵卒行列,归太尉府。
想到这里秦风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进去了,看来这个事儿还得去找太尉问清楚。”说完也没有进军营,骑上马向着咸阳城而去。
从长安边界巡防兵的兵营出来,一行人向着咸阳城方向走去,秦风这次没有策马狂奔,一边走一边沉思,总是感觉不对劲。
正在走着,萧十一郎向秦风报告,在路边有一具死尸。
秦风一愣,抬头远看,在官道不远处匍匐着一个人,这个人衣衫褴褛身体消瘦,不过衣服很干净,是一位男子,看不出来年龄多大。
“是一位医者,应该来自关外,奇怪呀,关外的医者很少进关。”赵无恤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关外流浪医者。
“怪可怜的,挖坑埋了吧,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记得做好记号,通知他的家人来迁葬。”
“诺!”
萧十一郎和苏二十七麻溜的拿出了自己的行军铲开始在道路边挖坑。行军铲是折叠的,容易携带,还被赵无极袖走了一个。
两个人挖坑很快,挖完之后去抬那具尸体,结果那具尸体动了一下,轻声说道:“还有口气呢。”
“莪,没有死呀,在这趴着干什么呢,丢东西了,找的这么专注和仔细,我们挖坑的时候你吱一声呀,让我们白费劲。”
“太饿了,实在没有力气。”
秦风一听从马上跳下来,从袖袋里拿了一个糖块放在这个人嘴里,秦风随时都携带糖块,一来他喜欢小孩子,见到讨喜的小孩会给一块糖逗逗孩子,另外就是防止意外情况,比如说现在。
秦风的糖块是蔗糖制作的,麦芽糖之类的还没有时间玩,蔗糖可以直接吸收入人体,让人快速恢复活力,那个人含着糖吞咽了几次,立刻精神了许多。
“在下辛一谢过各位大人的救命之恩。”
“你是辛氏?好古老的姓氏,你来自谷县?”
辛一一愣:“大人博学,听姓氏而知居住地,真是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