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要进去了,我自己进去。”
赵无恤说道:“那不行,你是帝婿,而张琦的修为非常的高,还是我和你进去吧。”
秦风也没有反对,直接迈步走到了天字8号。
张琦看到了秦风和赵无恤走进来,又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丹霞公主和丹月公主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竹简,在那里沉默的坐着也没有说。也没有向秦风和赵无恤施礼。
秦风快步走到他的对面。在案几旁和张琦对面坐下,他也没有说,而是慢慢地把案几上的其他东西整理起来,然后从袖袋里面拿出一张秦纸,把秦纸缓慢地铺在了案几上,用手轻轻铺平。
做完这些之后,秦风又拿出了笔墨砚台,在砚台上倒了少许水,然后慢慢地磨墨。
四周非常安静,只有秦风缓缓地磨墨的声音,磨了一刻钟的时间。秦风这才提笔蘸了一点墨,在秦纸上一笔一笔的画了起来。
张琦看了一眼秦风,然后眼神看向了秦风的笔尖,秦风画的很慢,最后两笔点在眼睛上以后,一个栩栩如生,非常传神的年轻人跃然纸上。
秦风抬眼看向张琦,张琦的眼神有些微微慌乱,神魂开始发出了异样的波动。
秦风说道:“舞阳侯,你的心乱了。”
张琦张了张嘴,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会认识这个人?”
秦风把砚台里面的墨泼在了地上。然后用水把毛笔和砚台洗干净。使用吸墨纸把水吸干净,毛笔放入笔袋,把墨和砚台缓缓包好,放入到自己的袖带当中。
做完这些,秦风才说道:“舞阳侯,你这是明知故问。在几个月之前旬阳县就发出通缉令,通缉令上就是这个年轻人。
而这个年轻人就是在旬阳县伏击的我,而我差点没有把他杀掉。你说我能不认识他吗?
这个人名叫张良。张良的名字没有几个人知道。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走入过官场,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过往。
但恰巧我知道张良的父亲名叫张平。张平是韩国的宰相。
韩悼惠王二十三年张平因病去世,那时候张良未满五岁。秦王十七年,我父亲灭掉了韩国,开启了大秦一统天下的战役。
张良的亲弟弟在那次战役中死在了混战当中。
张良的祖父张开地,父亲张平都是韩国宰相,张家一共服侍了五代韩王,荣誉感爆棚,张良深感荣幸。
而他的弟弟又在灭国之战中死了,所以这位年轻人走上了和大秦作对的道路。
当然这样的人还有很多,要不然咱们咸阳城也不会到处都是刺客。
也就是我岳父是一个仁慈之主,灭国战中没有大下杀手对付山东各国的老旧贵族。
要是让我直接把这些六国的旧贵族全部咔嚓了。灭掉那些刺客的根基和资金来源,这些人就是盲流。
那些六国旧贵族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早就饿死了。
可惜的是,当时没这么做,现在要做有一些麻烦,这话有些扯远了,咱们还是说这个张良。
这个张良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想方设法的给大秦捣乱。这件事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张良有没有告诉你。
你的父亲名叫张开林,和张开地属于异母兄弟,由于某种原因你们两个分家。张开地留在了韩国,而你的父亲张开林地到了大秦。
这是可以理解的。世家大族为了保留自己的血脉延续不至于没有后人祭祀,往往选择分家,让自己的子孙蔓延到各地以便保留香火。
这本来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你为大秦立下了赫赫战功。本来你这一支脉根基已经非常牢固了。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趟这个浑水,你为什么和一个已经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来往。你这不是找灭族吗?”
张琦听了之后,额头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秦风叹了一口气:“韩王安被俘虏之后,并没有生命的危险,本来可以平平安安的度过自己的一生。
但是那些未从韩国灭国中获得利益的旧贵族竟然发动了叛乱,间接导致韩王安的死亡。
这些人不会在乎韩王安以及韩国王室一脉死活,那次事件的策动者里面就有你的这个侄子张良参与其中,你以为你比韩王安重要?”
张琦被秦风一席话说的眼神散乱,喃喃自语:“我不知道这些,当时那孩子看着怪可怜的,他说得罪了人,想要逃入山中,向我要一些军粮和疗伤药。
我当时没有在意,正好罗马曾经是我的手下,我让他找罗马帮忙,罗马正好在长安县守卫。可是不就是一些军粮和疗伤药吗?”
“他是要配方,至于给谁用不知道,你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过,那东西对于军队很重要,对于刺客也很重要!”
“我……”
“告诉我怎么找到那些人。”秦风盯着张琦的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