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令府。
郎中令高綦跪坐在案几前沉思,黎明的时候,内史府突然下了禁令,封锁了整个咸阳城,随后厮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通过询问,廷尉府、中尉府正在缉拿刺客。
得到这个消息他心中也有一些后悔,毫无疑问,这是秦风的大动作,内史府抓住韩国刺客百人已经震动朝廷,这一次恐怕抓的更多,如果他们郎中令府参与,那是少不了功劳的。
正因为他的犹豫,什么都完了,而且还得罪了秦风这个帝婿。
秦风不单是帝婿,还是妥妥的纨绔,做事情从来不遵从常理,这个年轻人报复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大家同朝为官成天被人琢磨着报复这也不是事呀。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五个人影倏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把一个传唤令递在了他的面前。
高綦抬眼看到鵟,鵟形象威武,穿着廷尉府的官服显得更加霸气。
愣了一下神,高綦缓缓开口说道:“各位大人,你们怎么进来的?廷尉府没有权利抓我。传唤令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儿?”
鵟对他一连串的发问没有任何回应,冷冷地说道:“签名画押!”
高綦冷笑一声:“如果我不呢?”
鵟目光一寒,伸手就抓向了他的头顶,高綦想要起身反抗,鵟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头顶,突然他发现他根本就动不了。而且一种恐怖的气息蔓延到全身,这是一种很危险的气息。
“你们……你们到底什么人?”
鵟冷冷的说了一声:“这不是你要问的,签字画押跟我们走。”
高綦在强大的威势的压迫下只能签字,按上手印。
“好了,完成了,你们打算怎么把我弄走?”
“你自己去,我们不为难你,到了廷尉府以后,至于廷尉大人怎么处理你,那是他的事情。”鵟说完起身往外走。
高綦看着眼前的这个传唤令,心中竟然微微地有了恐惧恐惧感。
“搞什么搞,调兵哪有那么容易,我这不是刚腾出手打算上报始皇帝嘛,年轻人的性格就是不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太冲动了,唉太冲动了,算了,我就走一趟。”
高綦自言自语嘟囔着硬着头皮起身跟着鵟他们出了郎中令府。
鵟说道:“你自己去吧。我们再去一趟卫尉府。”
“廷尉大人的到底是年轻,竟然敢传唤我们,还派这样的高手来,吓唬谁呢?”高綦已嘴里一边说着眼珠转了转,发现自己对秦风没有任何办法。
秦风是廷尉,又是秦腾的独子,还是大秦唯一的帝婿,这特么的怎办?到咸阳宫去告状去。想了想放弃了,到咸阳宫找始皇帝,那不就弱了自己的气势吗?和打架打不赢找家长有什么区别。
我就到廷尉府去一趟,我看能把我怎么样!高綦想到这里坐上马车,向着廷尉府晃晃悠悠而去。
鵟等见到高綦向廷尉府方向去了,这才走。
鸢说道:“老大。黄衮很倔,没有高綦那么圆滑,他要是不去怎么办呢?”
鵟说道:“如果不去,那只能咱们亲自动手了。高綦的事情可能不怎么太大,但是这个黄衮恐怕真的要出事了。
如果只是他们和廷尉大人之间为了调兵的事情,我估计大不了吵一架。如果始皇帝亲自出面的话,那是真的就闹大了。”
鸢说道:“老大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能很严重。据枭所说,帝婿办事很有原则,从来不会仗势欺人,也不会恃宠而骄,甚至非常的懒散,但是只要做事就一丝不苟,非常严谨。
咱们没有学过大秦律法,咱们的身份也不需要大秦律法,只忠于始皇帝,廷尉不一样,廷尉就是执掌大秦律法的,帝婿既然这么做,就有一定的道理。”
五个人一边走一边聊,不一会儿就到了卫尉府军营门口。
卫尉府大营。
卫尉黄衮现在感觉焦头烂额。不知道事情在没去处理抢走中尉府的物资和关押中尉的那些人。
这些闹事的几个头目都是功勋子弟,最高的一个可是关内侯的儿子。
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真的有一些麻烦。
正在他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鵟已经从马上跳了下来,向着卫尉大营直接走了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
看守兵营的禁卫军大声喊了一声,还没有等鵟说话,守门的小头领从门房里走出来,看到鵟等人穿着廷尉府官服,哈哈大笑了起来,用轻蔑的口味说道。
“廷尉府算什么东西,怎么?过来找场子来了?想要救回去被我们抓的人?告诉你,如果你们从我的胯下爬过去,那我就当没有看见。要不然休想进入我们的大营!”
鵟眼中露出犀利的眼神:“你这个娃娃很狂啊!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第一次碰到你这么狂的。”
“我就狂了,你敢怎么样?我的父亲可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鵟恍惚之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手一伸五指插入了那个家伙的头颅,然后真气一震,抓着的整个头颅头颅就炸了。
那个看门的禁军吓得扭头就跑:“杀人了,杀人了!廷尉府的人过来杀人了!”
在死尸的衣服上把手擦干净,鵟无视那个狂奔的军卒,背着手直接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