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谬赞,只是苏某才疏学浅,这针灸也只是调理,还需多几次尚能见效,再加以药石辅助,效果更好,待会儿我会留个方子给你。”苏敬春虽然对陈天现在很不待见,但是对张老还是客气的,言语也谦虚很多。
“那多谢苏老。”张老客气点头,这才看向陈天道:“小伙子,不知你师承何人啊?”
周玉泉挪了两步,自己坐到沙发上,略有不满的说道:“老张,你是糊涂了吗,我刚才有说是我师侄。”
张老愣了一下,轻轻一拍腿,摇头苦笑说:“看我,一时间都忘了你原本的师门了,我的错我的错。”
“那你不妨让陈天试试?”周玉泉笑道,看了一眼苏敬春,也没怎么客气说道:“说实话,若论中医,目前真让我看的上的,也就我这师侄,连我师兄都不能让我服气。”
“哦?”苏敬春听了周玉泉这不客气的话,冷笑一声,抱了双手后靠到沙发上,眼神犀利,很是不悦的说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张母并不太说话,张继左右看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陪着笑脸。
张老爽朗一笑,脱掉上衣说道:“尽管来吧,让我老头子也开开眼。需要我躺下吗。”
“不用,您盘膝坐着就行。”话说到这个份上,陈天知道,今天不做出点什么来,恐怕不仅仅是自己丢人那么简单。
观察下来,还没有把脉,陈天就已经确定,张老这病并非不可治,完全是因为身体该有的机能没有完全激发,久而久之,逐渐走向不可逆的衰亡。
说简单点,就是长久以来,对身体的使用和保养都不得其法。
张老依言,饶有兴趣的盘膝坐在沙发上,陈天也脱掉外套,放在一边。
正要开始时,陈天忽然心中一动,扭头看苏敬春:“不如打个赌如何?”
陈天的这一突然提议,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实在是没跟上他的思路。
张继更是有些觉得眼前这位年轻人未免过于轻狂了些。
苏敬春差点气笑,但是也光棍的直视陈天:“赌什么,如何赌?”
“和你打赌自然是比针灸。”陈天微微一笑,道:“若是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至于什么条件我还没想好,不过放心,绝非违法乱纪之事,而且肯定是你力所能及?”
不知不觉间,陈天说话都带上了一点苏敬春的腔调,半文不古的。
(半文不古,意思是文言文不像文言文,古话不像古话,拿腔拿调的那么一个意思)
在场所有人又都愣了一下,连周玉泉也不明白陈天这是要做什么,怎么还搞出火药味儿来了。
周玉泉有点后悔,不该任由陈天乱说话,面前的苏敬春,到底是久负盛名的名医。
可事到如今,话赶话的到这里了,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苏敬春冷笑道:“好,你若输了,也不要别的,你去我那回春堂任我差遣五年,无怨无悔。”
“一言为定。”
说罢,陈天收了笑容,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包银针打开,平放在旁边。
苏敬春看了一眼,是市面上很普通的银针,一包几百块钱而已,当下心中又是一丝不屑。
凡是名家,所使用银针一样皆是出自名家之手,都是手工精制而成,哪里会用这种批发量产的货色。
但是随即看到陈天的动作,他的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