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梁武帝最近身体状态不太好,经常咳嗽,到了冬季,往年的老毛病又犯了。
陈公公服侍他喝下太医开好的药,好不容易睡下。
恍惚之间,却听得外面一阵喧哗。
被吵醒了,便再也不容易睡去。
他坐起身来,“来人!陈公公!”
没有人应答。
正要下地,帐帘从外面打开了,皇帝一惊。
郑贵妃美丽的面庞出现在那里。
“爱妃!你吓了朕一跳!朕今日累了,不能去你宫中,你是不是生气了?”皇帝勉强打起精神笑道。
“哪里!陛下,臣妾怎么敢生气呢!不过,如今臣妾有一件事想求陛下呢!”
皇帝笑道,“爱妃!什么事情这么急,明日再说不行吗?陈公公!陈公公!送爱妃回去.”
郑贵妃笑道,“怕是不行呢,陛下,需要陛下在此处盖下玉玺呢!”说着,将一卷东西递给皇帝。
“这是什么?”皇帝展开一看,大惊失色。
只见上面写着,
“诏书 奉天承运 皇帝诏日 朕自登基以来,承蒙上天眷顾,祖宗保佑,得以安邦定国,百姓安居乐业。然岁月不居,时节如流,朕已年迈体衰,精力日衰,朕决定遵循先祖之遗训,将皇位传于七皇子梁景煊。新皇继位后,当以天下苍生为重,勤勉政务,不负朕之期望。望朝中大臣及天下百姓,共襄盛举,辅佐新皇。钦此!”
“贵妃开什么玩笑?!”
郑贵妃却盈盈一笑,“陛下,臣妾没有开玩笑,玉玺在哪里?’
皇帝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忙向外喊道,“陈公公,陈公公?护卫在哪里?!”
“别喊了!陈公公已经先陛下一步而去了!老奴在此服侍陛下!”郑贵妃宫中的太监总管李常喜出现在门口。
“你!你们把陈公公......”
皇帝一下子跌坐在床上,颤抖着手指着郑妃道,“元华,寡人待你不薄,你为何?”
郑贵妃笑道,“哈哈!哈哈哈!待我不薄?当初我才十五岁,已经有了心上人,虽然只是个书生,却与我两情相悦,可就是因为在宫宴上一舞,便被你看中,你给我兄长透露此意,他怎么敢违抗圣命?他逼我入宫,可当年我已经身怀有孕。”
“什么?”皇帝难以置信,“这么说,景煊竟不是朕的亲子?”
“呵呵!他不仅不是你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孩子!兄长硬逼着我吃下药物,强行小产,自此我便再也不能生育。”
“那景煊是?”
老皇帝忽然想起那日太子拿来的口供,竟是真的!这郑氏为了皇子,竟真的残害妇孺,而自己,被她所蒙蔽,竟昏了头脑,错怪了太子。
“你这毒妇!太子!太子何在?”皇帝气得重重地咳嗽起来。
“太子?”郑贵妃笑道,“你自身难保,还在惦记你的儿子?这时候,怕是我兄长已经派兵包围了东宫,你那宝贝儿子很难逃得出去了!哈哈哈!”
皇帝吐出一口血来,昏倒在床上。
“死过去了?”郑妃冷笑道,“就算没有玉玺,这天下也是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