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早就气不过了,见王妃这样说,立即接上话
“我们王妃赞你是一只会下蛋的土狗。”
周边人群爆发出一阵大笑,连随行的乌弋士兵也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那男子见状,立马抽出鞭子,高声喝道
“混账,竟敢辱骂本王!”
“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知道本王的厉害……”
话未说完,旁边一人赶紧拉住了他,道
“三哥,二哥如今正得势,可不能动他的王妃。”
“况且他的王妃也是咱的二嫂,父王若知道你对嫂子动手,定要惩罚的。”
那人此刻正在气头上,咬着牙恨恨道
“那异族女子动不了,我还不能收拾一个奴婢嘛。”
话音刚落,便举鞭朝果儿身上打去,
谁知阿细见他拿出鞭子心中就已警觉,待听他那么说,
立即挡在果儿身前抱住了她,那鞭子一下就落在了阿细的肩上。
“王妃!”
果儿和采儿齐齐惊叫,立即过去护住阿细,
阿细感到一阵火辣辣钻心的疼痛,她咬着牙没有叫出声,
那年轻些的王子见此情状,忙夺下三王子的鞭子,
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三王子面色阴晴不定,而后恨恨对那些士兵道
“走。”
一行人立时疏散开去走远了。
阿细一身细皮嫩肉,从小连粗活都没做过,
如今却挨了一鞭,刚才惊怒交迸还不如何觉得,
现下感觉身上火辣辣地疼痛,额头冷汗涔涔,走路都有点软,
采儿忙扶着阿细,语音焦急地对果儿说道
“快叫辆马车送王妃回府,然后去找穆朵公主和阿翁大夫,还要通知王爷。”
果儿应声而去,待阿细她们回到王府,阿翁她们也赶到了。
那阿翁和穆朵赶紧先扶阿细进去趴在床上,然后脱下她的上装,
白嫩的肩头上一道深深的鞭痕赫然在目,穆朵看到阿细身上的鞭伤,大怒道
“混账那罕格泰,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伤你。”
“他跟那罕召木争储位还争到女人头上来了,真是有辱我乌弋男儿的脸面。”
“这次御敌没见他如何刚勇,倒是会在窝里横了……”
穆朵怒气冲天地骂个不停,话还没说完,
左昭王从门外风一般闯了进来,一眼落在阿细血肉模糊的鞭痕上,
瞬间头脑一片空白,他扑到床边,嘴唇颤抖着叫道
“阿,阿细,你,你怎么样了?疼不疼?”
那阿翁将手中的药膏递给他,他伸手接过刚一抹,
阿细便发出一声低低的呼痛声,左昭王颤抖的手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我来吧,你给她擦擦汗。”
那阿翁说道。
左昭王立即将药膏递给阿翁,然后拿着面巾给阿细不住擦汗,
见阿细咬着嘴唇、双眼紧闭,揪着枕头的双手骨节突起,左昭王心痛不已。
待那阿翁在鞭伤处都上了药,阿细已经连疼带紧张地昏了睡过去。
那阿翁轻轻给阿细盖上薄毯,对左昭王说道
“她没事,只是睡过去了,多睡会对伤口恢复有好处。”
“她身上只有这处外伤,这个药膏多抹几天伤口便不痛了。”
“只是鞭伤有点深,以后可能会留下疤痕。”
左昭王嘴上说着“有劳阿翁姑娘了”,眼睛却没有离开过阿细。
那阿翁拉了拉穆朵的衣袖,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待她们走后,左昭王轻轻揭开了阿细身上的薄毯,
那道皮开肉绽的鞭伤像烙铁一样打在他心上,左昭王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伸出手却不敢触碰,颤巍巍地在伤口上方举了许久,
最后还是轻轻给阿细盖好毯子,然后擦掉眼泪,眼神阴沉地走了出去。
屋外,果儿和采儿正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