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为了等到这个可以让南世言彻底痛苦的绝佳机会吗?
半夜,陆景年一个人悄悄起身去了书房,
在他母亲的牌位前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快亮了才回到房间。
他坐在床边,看着昨夜被自己弄到一身伤痕的南莺莺,
睡梦中眉头还微微皱着,似在忍耐着什么痛苦,
陆景年知道,那是昨夜他带给她的痛苦,
事已至此,莺莺的苦不能白受,
再狠心一次,最后一次,
明日之后,自己绝不会再这样对她,
自己会疼她,永远疼她,
再也不会用折磨她的法子来折磨南世言。
陆景年在心中默默说道
“这是最后一次,原谅我,莺莺。”
第二日南莺莺醒来时,陆景年已经上朝去了,
想起昨晚,犹自心惊,
南莺莺没想到平日斯文有礼的陆景年竟这么疯狂,
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压抑太久,
又见他后来悔恨不已,对自己那般温柔自责,实不忍责怪他。
毕竟,一切都是自己自愿的。
可是自己实在没想到,那件事竟那样痛苦。
已经过了一晚,周身还是酸软无力,那处仍旧一动就痛,
洗漱还是浣月她们在床边伺候的。
“这相爷,平日里看着斯斯文文的,”
“想不到竟……竟这样粗暴,你看小姐那身上……”
冰绡边流泪边低声说道。
她年纪小,从小就跟着南莺莺,感情深厚,
见自家小姐被折腾成这般模样,心疼极了,
可自己身为下人,不敢说什么,
又怕小姐难过,只得跟浣月躲起来偷偷说。
一旁的浣月心中也是极难受,但她比冰绡大些,
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们下人可以说道的,
赶紧比了个“嘘”的手势,悄声道
“冰绡,这里现在是陆府不是南府。”
“更何况咱们做下人的,不能说主子的不是。”
“相爷平日对我们偏宠,是因为小姐的缘故。”
“咱可不能真把自己当夫人亲姐妹那般,去说相爷的不是。”
“你要记住,我们现在是陆府的下人,知道吗?”
冰绡红着眼点了点头。
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恨恨道:
“都怪那两人,否则小姐不会昨日就和相爷……”
“哼,也不会弄成这样。”
“哪两人?你在说什么,冰绡。”
浣月诧异地问道。
冰绡于是把昨天在后院听到的闲言闲语给浣月说了一遍。
浣月心中一惊,怪不得小姐昨晚突然主动,
原来是为着这个缘故,看来小姐心中还是很爱相爷的。
“可是,可是不管他们说不说。”
“小姐……总归是要和相爷过那一关的。”
浣月无奈地说道。
“可是若不是他们昨天说,小姐就不会被刺激。”
“刚好碰上相爷喝过酒的时候,才那般失控。”
“说不定相爷不喝酒,他也会对小姐很温柔。”
“小姐……小姐就不会这般可怜。”
冰绡说着又抹起泪来。
“可,可谁也想不到啊,小姐自己也没想到啊。”
“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咱就好好伺候小姐好吗?”
“我看相爷心中也是后悔的,否则今早出门前不会对我们叮嘱半天。”
浣月拉着冰绡的手说道,冰绡默默点了点头。
早朝一结束,陆景年就匆匆赶回相府,
他第一时间去看了南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