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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知道我平时一直用手枪的?”
“这还不简单,你看你虎口上那两条瘢痕,一看就是你手枪入门的时候使用64式抓握不到位被划出来的道子,后面估计是换了92之类的手枪,死茧就叠在了虎口这一圈和食指位置。”
黎曼欣点了点头,对卢克的说法颇为认可,她很顺滑的将话题转到了关键的事情上:
“那你说,我这种习惯用短枪的人适合干什么工作?”
卢克看着黎曼欣,脑子对这个问题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什么好的地方,他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的烤串,沉思了十几秒后说道:
“这样吧,这段时间我们平昌站台和高教园区站台联盟了,现在站台防务我们刚接手,这里又是平昌区和帝都中心区地下城市联络的关键到路口,防务压力很大,要是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先去站台的物资回收处做一段时间的安防,工资一个星期100点。”
(联络点:扣,名字:辐射废土破烂王收容所)
(扣作战群组编号:;欢迎各位废土客来报到,可以加自己故事和人物故事哦!)
“没问题,什么时候报到?”
黎曼欣压根没有犹豫,她高兴的同意了这个安排,一周一百点的工资,在地下城市中也算是不错的收入了,毕竟一个物资回收点的安全员能有多大危险,之前她在高效人力的时候听很多人的讲述,100点的确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很多站台的安全员只有50个点一个月的工资。
高教园区作为一个贸易中转站台,税收和贸易的发达让这里的通货膨胀也比较厉害,黎曼欣想着自己完全可以攒钱一段时间,到时候再去一个边缘点的站台,安安稳稳度过自己这辈子,这样的生活也是可以的。
黎曼欣爽快的同意了这份工作,这让卢克有些意外,在他的心底,这个有不错姿色的女人完全没必要自己去当辛苦的守卫,只需要找个好色的老板就可以过上还算不错的好日子,完全没必要这样做。
“明天吧,你带上自己的装备,去回收点的安保队报到,就说我安排的就行了。”
“真的,那可真的太谢谢你啦!要不.....要不我晚上陪陪你?”
黎曼欣故作有些羞涩的小声嘟囔着,尽管是希望能和卢克发展出点比普通朋友更超前的友谊,以方便更好地拿捏这个男人,但是表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
“不必了,我现在没那个心情,第一我身上有伤还没好,另一方面就是我近期感情生活不顺利,被人耍了一把我现在不想搞那些。”
卢克苦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黎曼欣的提议,黎曼欣并没有感到气馁,她嘿嘿一笑,伸手给卢克拿起一个肉串放在嘴边恭维道:
“真是个瞎眼的女人,面对诱惑不动如山的男人都能玩弄,更别说还是个事业有成的了,看在你这么经得起诱惑的份上,给你个串串吃。”
“那倒不至于,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别对我期望太高。”
“没事,你已经超过很多人了,有机会照顾一下我工作嗷,我刚来啥也不知道,别给你捅娄子了。”
黎曼欣爽快的将最后一根肉串也吃下了肚子,两人默契的站起了身子,结束了这场饭局,两人对彼此初次见面的感觉还算过得去,要是陈锋的话估计现在两人已经坦诚相见了,虽然卢克心里也有股报复的火气,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黎曼欣虽然没和卢克过多的交谈,但是她明白,男人下面决定上面,虽然没能更进一步,但是她还是对自己很有自信的,在路口处,黎曼欣以感谢为借口,要走了卢克的房间地址,临行前趴在卢克的耳边小声说道:
“谢谢你啦!要是你想的话我可以陪你哦!”
说罢黎曼欣便小跑着离开了,卢克看着她消失的身影,脸上表情变换莫测,他对这个自来熟的女人虽然有一点好感,但是他总是觉得这个女人没有那么简单,也绝对不会是一个花瓶和甘愿做男人附庸的女人。
卢克默默地穿过街道,走回了自己的小屋,推开门他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郑冬雪,两人对视着默默无言,郑冬雪想要解释些什么,却被卢克打断了。
“留着话给陈锋道谢吧,要不是他开导我,我刚才进门的时候,你已经已经死了。”
“对....对不起。”
“没必要和我说什么对不起,现在的世道我不怪你,从你没有勇气和我一起进入隧道的时候我就该知道,实际上你根本和我不是一路人,一个月销声匿迹,大部分人或许已经死了,你作为一个无法独立在废土谋生的女人我也可以理解。
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你也就不用装作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宁要从良妓,不要出墙妻,男人要的不过是女人真心相待的感情,你背叛了我,自然对我也没了价值,你收拾东西走吧,看在过去情义的份上,我劝你还是回平昌站,至少回去你还能活下去,外面太危险了。”
郑冬雪看着卢克冰冷的不带有一丝感情的眼睛,默默地站起了身子,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两人都沉默着,卢克回想起过去的半年里两人一起艰苦求生的日子,心里觉得很难受,但是相较于郑冬雪的背叛,都不算什么了。
“再见!”
“再见!希望你能平安的活下去!”
“嗯!”
站在门口的郑冬雪红着眼睛和卢克告别,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两人都流出了两行泪水,爱情的美好,终究都败在了现实的苟且,两人过去的点滴此时涌上心头,说不出的心酸和难过,半年的生死与共,却换来了最后形同陌路的结果。
这份感情的结果让卢克对感情的认识更加深刻了几分,不论过去多么相爱的人,当真正的步入到残酷的社会,离开了舒适区,两人之间的步伐如果不能同步,这份感情终究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两人之间见识,思维,能力,话语权的变化,最后变成了动摇感情的鸿沟,让这段感情走向了结束。
对卢克来说,他在废土明白了很多,男人当拥有支配一定资源的能力时,他的魅力就不再依靠容貌了,男人的青春是什么?是权力和金钱,当拥有这两样东西的时候,他的魅力就已经超脱了他的躯壳,甚至连他说的话都能被别人当做真理。
青春的女人永远都有,不论是过去,还是今天的废土,有钱的人可以随意的拥有很多女孩的青春,但是平凡的男人却要用一生去追求,去珍惜那个被别人当做垃圾一样抛弃的女人,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是实力说话的时代,卢克深深的明白了这个道理,现在他只想像陈锋一样自在的活着。
等待的时光总是格外的难熬,黎曼欣觉得这个晚上真的无比的煎熬,她的心底还是希望能抓住这份工作,让自己可以安安稳稳的先在车站站稳脚跟,在半睡半醒当中,黎曼欣终于熬到了和卢克约定好的上班的时间。
在狭小的旅馆里,黎曼欣花钱洗了个温水澡,四处漏风的洗澡间让李瑞凯这个小家伙大饱眼福了一次,但是黎曼欣不在乎,能在废土活下去的女人,还会在乎这些东西么?
黎曼欣好好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看着镜子里面有些粗糙的皮肤,心里不由得有些惋惜,她擦了一点大宝润肤油,剪了一个干练的短发,收拾好了自己的装备和武器,忐忑的找到了回收区。
“您好,请问这里是回收区安保队么?”
“你就是黎曼欣吧,卢克打过招呼了,今天我带班,我叫刘劲,现在主要负责站台防务,你叫我刘队长就行了不用那么拘谨!我和卢克算是老相识了。”
黎曼欣看着眼前穿着警服大衣的刘劲,笑着点了点头,她看出了刘劲之前应该是警察,便套近乎道:
“刘队长好!我以前是城西特警支队的!也算是同行了!初次见面,小小心意!”
说着,黎曼欣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两条没拆封的芙蓉王,这可花了黎曼欣200多站台点才买来的,这可是让黎曼欣肉疼的很。
但是对于刘劲这个老烟鬼来说,这个没拆封的芙蓉王可是好东西,虽然现在他管防务工作油水不算少,但是多少是个态度,他笑的合不拢嘴,手接过了烟,嘴上还客气的说道:
“哎呦!这多不好意思的,卢克都说你是他朋友了,你还弄这礼物干啥,让人不好意思的。”
“哎呀!刘队客气了,现在安防压力大,您这大队长更是责任重大,辛苦得很,我这也是知道您这工作辛苦,给您弄点提神的东西,您工作有精神了,岂不是车站里面所有百姓的福气啊!”
“哈哈哈!你这小妮子!会来事!以后有啥事哥罩你!”
“那就多多仰仗刘队长照顾了!”
黎曼欣初次见面,就让刘劲对她的看法更上了一层楼,在废土和社会摸爬滚打了不短时间的黎曼欣在做人方面还是有自己的水平的,她在背包里面装了烟,酒,还有两袋牛肉干,他注意到刘劲牙齿有长期抽烟熏黄的颜色,便知道这是个老烟枪。
这些礼物花了黎曼欣500多站台点,几乎把家当分出去一半,虽然肉疼,但是非常的值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不能押宝卢克的面子,不管到什么地方,自己能拿得出手,才是真的行。
黎曼欣很认真的跟着刘劲在工作区学习车站的点点滴滴,她第一次对这个地下城市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刘劲指着辖区的轨道中熙熙攘攘的人群道:
“这些没办法进入车站的人我们称呼其为垃圾人,他们基本上是辐射病早中期的生还者,主要是以那些不知道外面多危险就无防护状态下去地表的傻子组成。
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们普遍活不过2年,我们主要防备的就是这伙人,他们知道自己活不长,时常会趁着交易期间闹事,之前几个小站台因为没有注意,就被这些家伙所攻占,这群疯子最后杀光了那几个站台所有的男人,至于女人你也懂得,他们到现在都占据着那些地方,劫掠路过的商队和生还者,所以不要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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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刘劲指向了一旁的巡逻区。
“看到了没,我们的巡逻区域就是这里,这里之前是站台隔绝乘客和地铁列车的玻璃幕墙,之前被垃圾人冲击破坏了一次,我们就进行了二次加固,上面开着射击孔,可以对着轨道里面的人射击,现在垃圾人闹事越来越凶了,我们要多加防备。
前面那个小亭子就是回收点,每天凌晨4点到上午10点,下午6点到晚上12点,这个时段因为没有通行列车,所以可以让垃圾人进来用地面搜索的物资在这里进行交易,之前流通的地铁币因为被大量仿制,现在也开始使用站台点来结算,不过这些家伙更愿意弄些吃的,这里会放出悬赏,能弄来不少好东西。”
黎曼欣看着铁道中那些满脸烂疮,头发稀疏的人群,不由得感到有些惊讶,刘劲的眼神和语气让她不寒而栗,仿佛这些人就像是动物一般,虽然在外面的时候也见过不少患有辐射病的人,但是生还者们往往不会放弃患有辐射病的家人,相比较地铁隧道如此对待生还者的态度,着实让黎曼欣感到了十分的震惊。
“不用感到惊讶小丫头,这些人现在的医疗条件根本无法救治,而且你知道这个地下城市有多少人么?地下隧道系统有多大你知道么?生存压力有多大你知道么?”
面对刘劲的灵魂三问,黎曼欣一时语塞,只能摇摇头。
“首先,目前我们猜测,帝都城市圈地下至少存活着300多万人,这还是我们表层的站台和地表大量的人防掩体中的数量,地下二层,和作为军事用途的三层四层有多少人,我们到现在都是个未知数。”
说到这里刘劲顿了顿,他眼睛看着远处,表情庄重的继续说道:
“帝都城市圈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地下工程,这个工程东起连接着天津港口,南部连接北河省省会和四个卫星城市,地铁线路规模远超所有人想象,这可是华夏大基建时代最伟大的工程。
在地下二层存在着大量的道路和公路,作为立体城市交通的一部分,还有很多大型商场,其中很多地方承担着军事储备,城市立体化,以及为上千万来帝都打工的人提供廉租房的用途,当核战爆发的时候这里有多少人,又疏散进来多少人我们根本不知道。
更别说地下三层和四层那些深埋地下将近200米的军事工程项目,对于这些地方更是只见过厚实的防爆门,压根没人下去过,你觉得这些地方还有多少人?
光在地下活着的人就已经是一个不敢想象的巨大数字,更别说地面上那些活下来的人又有多少,现在我们必须要保证自己先能活下来,我们给予这些垃圾人食物,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在这篇土地,任何的仁慈和心软,换不来别人的怜悯,换来的只是别人的屠刀,不要把过去的那种圣母心带入到废土当中,现在和过去没有什么区别,无非是把竞争失败的代价变成了生命罢了。”
刘劲顿了顿,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嗓子,他看着黎曼欣,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严肃的说道:
“最后一个问题,我们现在生存压力有多大。要知道现在已经是核战后将近一年多了,能食用的干净食物在第一个月结束后人们初步恢复组织力进行自救的时候就被搜刮的差不多了,你现在没有发现么?你能吃到的绝大部分食物都是战后搞出来的吃的。
那些被称为四脚鸡的变异老鼠,长在肉菌上面的稻谷,还有被人当做烟抽的铁锈树果子,在地铁站里面你或许感觉不到我们生存的压力有多么大,是因为我们是一个贸易站台,我们这个站台加上平昌站台,常驻人口不到3000人,但是我们足足有四个废弃的站台被利用起来种植食物,我们不是一个单纯的小站台,而且还能依靠整个平昌区无数的垃圾人,还有那些北部过来的贸易商队货物赚差价养活自己。
而你不知道的是在中心区的表面站台,剥削有多么可怕,食物有多么短缺,对立有多么严重,现在我们就一个目标,活着,能活一天算一天的活着懂么小丫头,虽然你是卢克的朋友,不管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就算你是他女人我也要告诉你,你站的位置要承担的责任和压力,比你想象的,和你看到的压力要大得多,我们必须加倍的小心,小心,再小心,懂么?”
黎曼欣看着一脸严肃的刘劲,缓缓地点了点头,这是她第一次了解,也是第一次真正的开始触碰这个地下世界真正的面貌,同时她也在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到庆幸,或许这也是命运要求她要来到这个站台吧。
跟着刘劲,黎曼欣来到了安保队的工作间,这个杂物间和几个破铁皮围起来的小工作间里摆放着食物,水杯,以及各种各样队员的私人杂物,刘劲拿出钥匙,打开了一个白铁皮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一支像是79但是又不太像的冲锋枪和一些子弹递给了黎曼欣。
“拿好了,这个枪是你上班的时候才用的,下班记住放回去,如果看见不老实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我就不过多的提醒你了,好自为之吧,不要让我失望!”
黎曼欣郑重的点了点头,将自己随身的枪械放在安全柜后拿出了公配的枪械,有些紧张的走回了自己的工作位置,这个小岗哨基本挨着天花板,被用木质的结构架了起来,从这个位置可以轻松的看到轨道内等待兑换物资的大量垃圾人,他们一个个焦急的等待着交易,各式各样的口袋里满载的货物让狭小的铁道变得更加的拥挤。
岗哨的小平台上有个固定在地面的汽车椅子,看起来是个高档轿车上拆下来的座位,在面对隧道的方向是一块厚度在1厘米左右的铁板弯曲的掩体,上面有个射击孔,还有一个狭长的观察缝隙,从这个位置扫射下面的人群绝对是非常可怕的屠杀。
黎曼欣坐上了座位,发现在防弹板子前方还有一个用脚控制开关的汽车车灯,周围的岗哨里面的人都开着灯,黎曼欣便用脚打开了开关,汽车白色的灯光瞬间照亮了这段隧道,黎曼欣顿时心中的轻松便消失不见了。
在灯光的照射下防弹板背面无数个凸起的弹痕,还有天花板上被子弹打得露出钢筋的天花板,以及沾染着血迹的座位和钢板,都在说明着这个位置的危险和恐怖,当看到隧道对面那斑驳的弹痕和布满隧道的黑红色血迹后,黎曼欣感觉到了一股森森的寒意。
这个钱似乎真的没有那么好赚,黎曼欣的脑子里也开始理解刘劲的话,理解这里为什么要用这样残酷的措施来维持地铁的正常运转了。
........
“不错不错,只要能让我们的产品在帝都废墟先站住脚跟打开销路,这就是天大的进步啊!你辛苦了,这个工作很危险,但是你完成的很好,我很满意。”
李长宇满脸笑容的看着几份供货合约,对卢克工作的认可溢于言表,他欣慰的看着这次回来沉稳不少的卢克,对他这段时间的工作给予了很大的认可。卢克看着李长宇,虽然他的神态和蔼可亲,但是那种上位者的不怒自威,让卢克不由得多了几分拘束,他看着李长宇,礼貌的笑了笑道:
“您过奖了,现在的成果离不开大家生产的产品和很多人的帮助,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闻言,李长宇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着伸出手指了指卢克道:
“会把功劳给自己的同事是一种美德,领导者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把功劳分给大家,上面吃的太饱了,下面就要挨饿,工作就做不下去,有时候把好处适当的分给下属一部分,让他们也吃点甜头,但是最好让他们处于吃到了,但是没吃多少的状态,吊着他们,这样他们才有精力去把事情做好。”
说到这里,李长宇站起身从背后的衣柜里面取出了一瓶汾酒,给卢克和自己都倒了一杯,他端着酒杯走到了卢克对面坐下,伸手递出了酒杯,卢克看着满满的酒杯虽然心里有些不大愿意喝,但是依旧双手恭敬的接过了杯子。
“咋们俩都是西山省来的老乡,西山省过去有晋商,后来又有煤老板,往往大家对于西山省的印象就是这些东西,但是很多人忽略了一些事情,那就是西山省是承接了华夏上千年官场文化的载体,不仅保存了精髓,也完整的保存了糟粕。”
说到这里,李长宇笑着喝了一小口酒,他微笑着问卢克道:
“小卢,你知道官场最有意思的是什么么?”
卢克看了一眼李长宇,虽然他的脸上带着笑容,但是领导的不怒自威让卢克不敢与他对视,仿佛自己就像是李长宇的下属一般的感觉。
“我就斗胆说下我的猜测吧!我觉得官场是一个无处不在的人情世故与为人处世的规则,能让绝大部分人满意的情况下,把事情还能做好,我觉得这应该就是官场吧。”
听到卢克的回答,李长宇微笑着点了点头,眯成缝的眼睛多出了欣赏和重新审视的目光。
“不错,你出去了两个月比在平昌站台窝了半年的成长快的简直天差地别,你的回答基本上符合我的答案,官场是什么?有人的地方就有官场,它不仅仅是做官,更是人性,格局决定地位,思想决定高度,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是铁律。
对一个人开枪,对一个人挥拳,很简单,只需要让肢体做出动作即可,即便你做的很好,但是最后只会变成一个人人厌恶的莽夫,真正的高手是什么?是可以利用每个人独特的性格及弱点,让不同的人为我所用,最后成为一个统领万千人的领导者,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高人。”
李长宇语气虽然就像是平常的聊天一样轻松,但是每一句话都仿佛是一个钉子一样钉在卢克的心里,李长宇对很多问题独特的见解和思考角度,卢克是发自内心的钦佩。李长宇言罢便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李长宇仿佛卢克不存在一般的伸手写起了东西,卢克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突然觉得气氛有点不自在,但是又不能说什么,只能静静的等待着,这种沉默带来的压力让卢克觉得十分难受,只能不断地喝着酒杯里省下不多的酒,手心不自觉的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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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和小郑闹掰了,这丫头回来可是一直说你在外面赚大钱过好日子的事情,很多人对你很眼红啊!还有好多姑娘现在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加入外勤队伍,很长时间咋们站台都没有这么热闹了。”
李长宇突然转变话锋让卢克不由得全身一紧,拿着杯子的手也抖了一下,心跳在酒精的刺激下控制不住的加快了速度,卢克强压着心里的慌乱,沉默了几秒后缓缓说道:
“事实不是她说的那样,她在我出去推广产品的时候没有跟我一起走,我们半路被人追杀,拖了一个月才回了高教园区站台,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保持和平昌的通讯,这点您是知道的,但是回来之后她背叛了我的感情,我就把她赶回来了。”
李长宇看着慌乱解释的卢克,并没有说什么,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他继续批改着文件,空气中那种不安的气氛让卢克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这种沉默足足持续了一分钟,但是在卢克的感觉中仿佛度过了一年一般。
“你恨她么?”
李长宇一边批改文件,一边头也没抬的小声问道,面对这个问题卢克突然愣住了,他沉默了好久,才徐徐说道:
“不恨她是假的,但是我也能想开,我们不是一路人,自然也无所谓了,要说恨什么,或许恨得是她污蔑我罢了。”
李长宇听到卢克的回答后放下了手中的笔,他伸手扶了扶眼镜,脸上依旧是那副标志性的笑容。
“对待感情,你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不过你还年轻,经验不够,很正常。这次事情我转念想了想,对你不是什么坏事。首先你要知道,婚姻和爱情是两码事,爱情更多的是年轻人荷尔蒙的激情,但是婚姻是两个家庭人脉,关系,社会资源的重组和洗牌。
在我看来,婚姻分为三等,第一等,双方实力对等,彼此能帮助对方的事业,共同进步,共同努力,就像是战友一样,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家庭能兴旺,一个能在背后操控大盘的贤妻能兴旺三代人,这是我眼里最好的结合。
第二等,双方都是过日子的普通人,感情占据大部分,但是在选择彼此的时候物质基础也作为双方的参考因素,能安安稳稳度过一生,小富则安的过一辈子,这是普遍人的婚姻。
而第三等,在我看来,就是两个人一无所有下不顾一切的在一起,全靠爱情去弥补双方的差距,虽然我个人对爱情的纯洁是尊重的,但是对于这种婚姻我却不看好,如果两人都贫穷,当热情散去后,就变成了平贱夫妻百事哀,如果男方和女方差距过大,在激情散去后面对双方巨大的差距,以及不同社交层次中见到的不同的人,很快就会面临变质和分裂。你觉得你在第几层?”
李长宇看着卢克,并没有什么愤怒之类的表情,但是这些话在卢克的心里掀起了不亚于一场地震的警醒。
“我就是您说的最差劲的那个。”
“不用感到羞愧,人的成长是螺旋上升的,没有一个人的成长是一步登天的,我也一样,过去谁不是个傻小子呢?”
说到这里李长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嘲的微笑,他摘下眼镜,靠在了椅背上,看着天花板回忆起了过去。
“不知不觉,我也50岁了,50年前,我出生在蒙省的一个普通镇子当中,我的父亲是名卡车司机,母亲是供销社社员,当年也算是很不错的家庭,后来开放后,我的母亲下岗,父亲靠会开卡车和维修的手艺逐渐积累了起了财富,甚至有了自己的汽修厂。
在大家一年都吃不上肉的80年代,我们已经是有万元的家底了,听起来在我生命的前几年,我是个完美的人生开局,但是因为我父亲没有文化,不懂得经营,导致汽修厂经营不善,我们很快失去了所有家底。
我的母亲在当年有高中学历,在家庭最困难的时候咬着牙依旧让我上大学,他们两个人天南地北的打工,几块钱几块钱的积攒着钱,供我上学。
我是我们县城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但是300块钱的学费和路费让我的父母愁了半年,80年代末的300元,是什么概念?对我们当时就是一笔巨款,我的父亲带着我找当时靠我们发家的亲戚借钱,他们百般推脱,虽然最后还是借给了我们钱。
但这些钱全都是一毛,一分,一块钱的零碎,我当时不懂,不懂贫穷是多么的卑微,也不会明白我的父亲在拿回这些钱后为什么感到生气,现在想起来,这分明就是对我们的侮辱和蔑视。
上了大学后,我努力学习,碰到了一个和我一样来自于蒙省的姑娘,我们是在长途车上认识的,我当时年轻,什么都不懂,两个人爱的死去活来,当时我也算是一表人才了,很多条件好的学姐学妹都在追我,但是我还是那么顽固,对那个姑娘不离不弃。
最后到了毕业的时候,我们那一届很不幸是取消国家分配的一届,面临着就业的选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那些有权有钱的人家,全部都找到了大型国营单位,政府实权部门的工作,而我呢,却连一个好地方的指标都弄不来,其实只需要给导师200块钱,我就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但是200元?我连20块钱都掏不出来。
最后我只能找了一个县政府打杂的文员工作,她去了另一个县的工会,虽然我是大学生,但是那有能怎样?一个月100块钱的工资,我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还幻想着有一天和那个姑娘结婚,我拼命的攒钱,拼命的工作,每个星期花几毛钱用电话说几句话我都觉得开心的不得了。
后来有一天我请假坐车去县里看她,当我见到穿着一身名牌的她时,我就已经知道了一切,她很漂亮,我不怪她,我只是怪我自己不行,我愤怒过,我颓废过,但是我想明白了,后来我们县委来了一个姑娘下来镀金,我就想尽一切办法追求她。
她不那么好看,也没那么出色,甚至比我大两岁,当我在县委操场上下跪求婚的那一刻,我的尊严,我的人格早就被我抛弃在了一边,她的父母都是市里的领导,而我的父母是两个下岗职工,除了在婚礼上我的父母和她的父母见过面,之后整整20年,直到我当上副市长,位置比我老丈人更高的时候,他们才给我父母打过第一个电话。
我活的很痛苦,无数次我在问自己,值不值得,但是我觉得值得,因为我有了地位,但是没有一个让我安心的家庭,我一直都知道她在外面有人,但是我也没有在乎过,后面我有了地位后,我也有自己的小家庭,我们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这种畸形的婚姻,一直都在折磨着我,这就是我的代价,其实我也是第三类的婚姻,我没有资格嘲笑你。
世界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我为了治病,花了整个青春。我后来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钱是给女人看的,不是给女人花的,当你有钱和地位的时候,你会发现无数优秀的女人都在向你靠拢,而你只需要做选择就可以了,有时候你会发现,很多优秀的企业家都是二婚,这就是原因所在。”
李长宇说罢长叹一口气,他摇了摇脑袋,端起茶杯里的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
“其实说这么多感觉和你关系不大的事情我也是给你个提醒,你现在起点很不错,有我的支持,有站台的支持,你应该知道你需要的另一半是什么样子,擦亮自己的眼睛,选择一个对的人很重要,很多出色的人最后是因为后方不稳才翻船的,我不希望看到你因为女人而摔倒。
那些对你收入和外面生活的流言蜚语,就让他们说去吧,你永远不知道你在别人的口中多精彩,要记住,人永远不会在乎脚下的蚂蚁对自己的看法,他们嫉妒你,但是有用么?当他们出去一次知道外面的危险之后,就再也没人觉得你得到这些好处有问题了。
就像过去有人觉得干部天天办公室喝茶,晚上还能去吃香喝辣的就是群不干活的腐败分子,但是我告诉你,干活的就是干活的,一个看着泵房的工人每天只需要八个小时就可以回家,他的效益就是看着这个泵不要坏,但是干部呢?他们要统筹规划很多事情,他们在酒桌上或许一顿饭能谈下来成百上千万利润的项目。
看泵房谁都可以,但是去谈项目,不是谁都能弄得下来的,培养一个工人可能需要一周,培养一个能干出成绩的干部,需要的可能是几十年,放心大胆的去做,你过好日子,是你应得的,如果你能赚一百万,你拿十万我觉得理所应当,付出了有回报才会有人给你干活。
但是记住很多事情,大家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做,不能一个人吃的撑死,但是其他人连口汤都不能喝,拿走你该拿的,享受你应得的,但是不要让贪欲影响到大局,在这件事上我理解,因为我也一样是这样上来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对于这件事我也是有底线的,你自己把握好这个度。”
说到这里,李长宇顿了顿,他伸出了两根指头道:
“每次所有的利润,你可以拿走两成,加上其他外勤人员绩效再分两成,其余的全部换成站台需要的食物和设备,就这么简单,每次给你的指导价就是我们产品的最低利润线,你能谈到多高是你的水平,遇到有人抢生意你怎么做是你自己的决定,我只看结果。”
李长宇最后终于亮出了自己的底线和这次谈话的重点,卢克也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这个中年男人的格局和手腕,李长宇非但没有因为自己的小动作惩罚自己,而是敲打他的同时,给了卢克方向,卢克感激的站起身来,郑重的说道: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去找供应处的闫处长谈谈吧,就在我隔壁的办公室。”
说罢李长宇便继续批改起了文件,卢克也很识趣的离开了办公室,李长宇很少愿意和人说这么多话,若不是当做自己人,或许李长宇早就三言两语打发了卢克了,现在他不仅信任自己,还给自己下放了权利,这让卢克觉得心里很舒服。
隔壁的供应处办公室里人来人往,各个部门的人员前来协调沟通的声音络绎不绝,不大的房间里摆放着6个办公桌,尽头还有一个小办公室,这就是现在所谓的“平昌区自救委员会”的供应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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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走进了办公室后,一名年轻的小姑娘就走了过来,这个看起来不到20岁的姑娘长相姣好,身材也不错,她笑吟吟的轻摆着跨,扭动着性感的腰肢迎了上来,她很主动的站在了卢克身边,手拉着他的衣袖,热情的说道:
“您就是卢科长吧!刚刚闫处长和李书记通过电话了,特地安排我带您进去。”
“科长?什么时候有这称呼了?”
面对新的称谓,卢克心里有些不自在,他感觉这个职位和自己的平时自由自在的身份不太相称,那个姑娘闻言很礼貌的笑了笑,解释道:
“是这样的,您可能在外面出外勤不了解,我们上个月进行行政机构改革,将职级制度已经普及在了自救委员会所有的辖区,您现在是外勤处下属的外勤一组,您的职级是正科级。”
“那我的上级是谁?”
卢克面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官位,有些不知所措和哭笑不得,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的反问这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继续解释道:
“您有些不适应是正常的,现在我们建立行政体系初期各项都在正规化和完善,等以后您就慢慢习惯了,至于您的上司,自然是闫处长了,现在外勤处和供应处都是由闫处长直接管理。”
这个姑娘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后便敲响了办公室的房门。
“进来~”
只听门后传来了一声女性温婉但不失威严的声音,打开门一看,一名估计35岁左右的女人穿着军大衣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笑吟吟的看着门口的两人,她看着一旁的小姑娘道:
“小娟你去倒点水给卢主任。”
“嗯嗯!”
那个小姑娘很利索的离开了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闫处长看卢克有些局促,便主动站起来和卢克握手,卢克也可以仔细的观察一下自己这个所谓的上司是什么样子。
这个女人在废土来说保养的还算不错,虽然五官没有那么精致,但是饱满的额头,柳叶眉下一双看起来就格外聪慧的杏仁眼与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让人不由得被她的气势所压倒一头,这种气质也平添了几分美貌。
“卢主任,第一次见面,果然和你长宇叔说的一样年轻有为,我叫闫慧玲,你叫我闫姐就行,我时常听你长宇叔叔说起你,像你这样有闯劲的年轻人,长宇是非常欣赏的,时常要我给你提供些装备和物资供应上的便利。”
“闫处长客气了,都是为了大家能尽快恢复正常生活罢了。”
“小伙子,还挺谦虚,长宇难怪对你印象好。”
卢克看着眼前热情的闫慧玲,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警惕,她三番五次的提起李长宇,似乎在说明她和李长宇的关系似乎有更深层次的接触,加上李长宇现在还不到50岁,卢克心里便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与长宇叔和闫处长宏观操盘的辛劳相比,我这种干粗活的人还有很多要向你们学习,要不是你们稳定大后方,我们工作也无从谈起。”
闫慧玲闻言很优雅的笑了笑,对卢克的恭维很满意,她拿出一个小本子,一边说一边递给了卢克。
“大家都是在一个旗帜下,不用这么客气,长宇让我和你对接一下下一步的工作,这是这段时间来我们汇总的下一阶段需要的物资和器材,我们按照卢主任带回来的供货要求,生产部已经赶制出了大部分的产品,大概一个月后就能交货。”
卢克点了点头,拿起了记事本仔细的看了起来,对基本的要求了解后,卢克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闫处长,我看咋们需求的都是物资,我们不需要弄一些站台点用于交易么?”
“站台点这种货币~”
闫慧玲拉长了语调,眉头微微皱起道:
“长宇的意思是站台点这种缺乏足够稳固的金融交易系统支撑的货币实际上购买力很不稳定,根据外研处的调研,我们注意到站台点在各个站点的购买力,认可度,及流通安全性上都存在相当大的不足,有很高的金融风险,现在物资越来越紧缺,我们需要尽快将物资聚拢起来,尽量减少站台点在我们供应系统的留存时间。
我们现在沟通不方便,架设我们自己的通讯系统代价和技术难度太高,你有很多消息都不清楚,现在食物供应正面临自核战以来最严峻的难题,现在已经有4个大型站台被有组织的外部生还者和垃圾人攻破,南边一半的站台都已经停止了对地表生还者的食物兑换,现在很多人都在向我们北部区域的站台靠近,我们要在最短时间里取得到最多的食物和武器弹药,保证能度过这次粮食危机,你的责任也很重大啊!”
听罢闫慧玲的消息,卢克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李长宇在车站刚建立之初就严格执行配给制度,囤积了大量的食物,即便底子也不算薄的平昌自救委员会都要担心粮食问题,其他的站台在无节制的消耗下面临的粮食问题将会是多么严峻的困难。
“主要的工作要做,但是有些次要的工作也需要做一下,这个清单和东西你收好,如果能弄到的话我和长宇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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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慧玲看卢克有些出神,便伸手递出了一张小清单,上面还压着一摞站台点,卢克看着站台点,又抬头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闫慧玲,便心领神会的接过了这份“私活”,闫慧玲将东西交给卢克之后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卢克心领神会的站了起来道:
“闫处安排的工作我一定会好好地执行,那我先告辞了。”
“嗯!再见!”
卢克站在大办公室门口,摸了摸自己口袋里那一摞站台点,抬头看向了供应处门口挂着的电子屏幕上那些公开的物资储备信息和各项花销信息,无奈的笑了笑。那张小清单上的避孕用品和各种化妆品和首饰是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个屏幕上的。
看着办公区内为各种各样事务忙碌的人群,卢克不由得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秩序从来都不是靠一腔热血去建立的,哥们兄弟情义凝聚的团队,往往走的不会太大太远,就像陈锋一样,拉一伙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是终究不会形成一方势力,就像历史上那些农民起义一样,即便短时间内会快速壮大,但是大部分最后面临的是快速衰落。能在废土中保证一个势力长久和稳定的运行,不是靠一腔热血的兄弟情义,也不是靠着威胁和压迫的手段来高压统治,真正能长远发展的一定是拥有一套完整行政体系和规章制度可以高效处理内外部问题的势力。
李长宇作为一名战前的政府官员,其手腕,格局,眼界都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的,之前在只有几百人的时候大家都不理解李长宇为什么要建立十几个部门,即便每个部门只有一个人也要建立行政体系的事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人们私下说是繁文缛节。
但是现在站台和人口的逐渐扩张,原先看似冗杂的行政机构得到了扩张和填充,各项工作都得到了有序的开展,从一个站台,逐渐扩张到四个站台,以及地表3个小型据点,李长宇的宏观规划和各种后续建立的管理制度功不可没,现如今连自治统管的高教园区站台也将防务和部分管理权移交给平昌站台也可以看出来现在平昌站台在李长宇的带领下发展有了极大的进步。
一直以来李长宇就打着“平昌区自救委员会”的旗号,现如今在他的带领下俨然有一种在平昌区重建行政机构的架势,各项战前的制度和规章在进行适用性改造后重新运用,法律,规章,秩序的重新出现,让人们真正的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似乎正在重新回到这片被变异动物,土匪,行尸占据的土地当中。
但是这终究只是这两个站台的生还者们的看法罢了,大门外的世界,依旧不是他们可以改变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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