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会那么好心关心我的胃口嘛。”
“你身边那么多风华少年,哪轮得到我来关心你。”
罗雅兮说话永远好挣这口舌之快。
“原来你平时也吃的得这么清淡。像你这样清心寡欲之人多半凉薄。”
栎阳自然在嘴上也不会认输。
待到暮色降临,星罗棋布,罗雅兮开启了这星宿之图。
“东方青龙七宿与西方白虎七宿七七对立,相克相煞,陛下,您这是一凶卦。”
“卦象说,既曾死而复生,亦将声生而覆灭。无妄,天命不佑。”
花篮内的光线透过月光正正折射在栎阳的小腹中央。
栎阳没有完全听懂罗雅兮的解卦,只是记得这是一凶卦,内心更加无助。
栎阳心想,让你给我算,就算得了什么乱七糟的,起身谢过罗雅兮便往自己的寝殿走去。
回到寝殿的栎阳更是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
“羽瀚,帮我把穆敬轩招进宫来吧,让他带着琴过来,为我抚上几曲,我现在有着身孕,也不方便去他那里。”
“是,属下这就去请穆公子。”
半晌左右,只见穆敬轩报着栎阳送他的那把心爱的古琴,摇曳着他那婀娜的身姿,飘飘渺渺的走在进宫的路上。
看着羽瀚的步伐和穆敬轩的步伐就能分辨出俩个男子是截然不同的性子,一个身娇百媚,一个英姿飒爽。
其实羽瀚也是俊朗的,只是作为栎的护卫,他总是铁面无私,不苟言笑。
栎阳一直想把自己的三千暗卫交给羽瀚统领,只是这次和离莒之间的国战也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
“羽瀚,你下去休息吧。”
穆敬轩来到栎阳的寝殿,“陛下都回来好些天了,可下是想起我了。”
“白将军击败离莒的消息全城皆,真是大快人心,官员们出行离莒那天我也去看了,我看见容公子了,可惜没看到陛下您,听说您有了身孕,寝食难安,我这正想着怎样才能讨您欢心呢。”
“你这是耳朵也灵,嘴也勤。”栎阳看见穆敬轩这巴结的小样子,甚是开心。
“就你我二人,叫我姐姐便是。不用陛下来陛下去的。”
“您这不是高升了,我这怎么也得尊敬一下。姐姐想听什么曲子?我扶予你听。”
“易水寒就不扶了吧,给您扶一首悠扬舒缓开心的曲子。”
栎阳半倚在床榻之上,听着穆敬轩悠扬婉转的曲子,心里舒畅许多,也有了些困意。
“姐姐,想吃什么,明天我出宫帮你采买,宾客楼的蜜枣膏可好,还是良品铺子的酸梅蜜饯?”
“都给我买点回来吧,就你伺候的周到,去南面小塌上睡吧,上面有被子。”
栎阳掐了掐穆敬轩白嫩的笑脸。
穆敬轩也开心的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在宫里住呢,还住在姐姐的屋子里,我都不想走了。
“深宫内院哪里比得上外面的海阔天空。”
栎阳本是想既然嬴栎歆已去封地,也不再需要穆敬轩帮他打探嬴栎歆的行动,便把穆敬轩从藏音阁赎出来,养在城外的别院或者在城内给他置办一个院子。
只可惜这孩子偏偏就想进宫。他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一入宫门深似海的道理他或许还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