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妈妈先招呼着下船的客人,待客人都纷纷下了船之后,一辆马车停在管事妈妈的面前,只见那车上的人只将自己的手伸出来,并未下车,管事妈妈将银票递上,肖羿枫用一块黑布将自己的脸遮住,然后快速跟上,起身飞到那马车的顶上。羽瀚也跟着上了马车,用刀将车夫逼下,肖羿枫从车顶翻下落在车夫刚才的位置,用刀尖将车帘挑开,见车内一锦袍华贵的小公子,年纪不大,肖羿枫见这小公子的眉目似曾从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这位公子可是这花船的东家。”
“先生有何赐教,拿着刀就不礼貌了。”这车内只有这小公子一人,却能这般的处变不惊,可见不是一般人家的出身。
“小公子可是姓吴,那就跟我走一趟吧,我这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于你。”
“先生说笑了,我这要是夜里不回家,这整个月智都城想必是要被惊动的。”
栎阳此刻从车外窗帘外听不下去了,直接将手伸入车中,掐在那小公子的脖颈之上,
“这儿谁家的小毛孩子,毛都没长齐学会开花楼了,做生意的好料子啊!快说你老子是谁?”
“小爷老子也是你叫的?”
“不说掐死你!”
肖羿枫没有下手恐怕是怕这当中有什么连带关系,栎阳可不怕,月智的官宦见的连带与她何关,就查一个花船东家嘛,不说就先揍他一顿,看他还敢嘴硬。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对小爷我下手,就是当今皇上会顾及小爷的性命。”
栎阳听这小子一席话,已经明白十之八九了。
“别废话,你先报家门。”
“小爷我是姜家……月智姜家……姜长公的嫡孙。”
“胡说八道,姜家长孙姜尚君早就战死疆场。”肖羿枫生气这小子竟然拿死去的将士的身份胡说八道。
“姜尚君是我大哥,我是姜尚卿。”
“姜尚卿。”肖羿枫终于想了起来。
“你算哪门子的嫡孙?”
“姜家子嗣单薄,我大哥又为国殉身,我爷爷就给我扶正了,你们是何人?怎知我姜家这么多事情?”
听说姜家老太爷病了,还没等抽空探望,这小子就在太岁头上动土了,想必是老爷子的身子已经无暇顾及这小子胡作非为了,韩尚书的妹妹是这姜家的当家主母姜家父子双双战死沙场,姜家主母不得已将这庶子扶了正,没想到竟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不过就凭这小子自己能撑起这么大一片天吗?想必这韩尚书和韩侧妃也是脱不了关系。
肖羿枫一边心疼这姜家无后,就这么一个臭小子还视钱如命,一边又气这韩家居然身为尚书,不闻其责…竟然在背后为做这些奢靡淫乱,贪赃枉法、有背朝纲之事。
肖羿枫和栎阳上了马车,打算押解这臭小子回宫后再细细审问,羽瀚驾车向城内的方向行驶而去……半路上马却在山路间被绊了一下,马车被狠狠地摔翻在了路上……
漆黑的夜里,一群蒙面的刺客各个配着长刀劈向栎阳他们,原来这小子早有防备,怪不得之前如此处变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