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心想,是被毒死的,应该不是白二哥干的,白二哥若想杀人没必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砍了便是,那么一定是那个希望姜尚卿封口的人。
说着,姜老太爷把栎阳带到姜尚卿那还没有盖上棺盖的灵堂上,栎阳看清了,果然是姜尚卿,虽然口鼻的血迹都被清理过,但青面的中毒痕迹还是很难掩盖。
“仵作有没有验过尸?给出了什么具体说法?”栎阳问姜老太爷。
“仵作验尸时家孙七窍流血,是被人毒死的,而且下毒之人用毒剂量很大,家孙是当场毙命。”
“姜小公子是在何处被害的?”
“润香茶楼,现在茶楼已经被衙门查封调查。”姜老太爷有些
姜老太爷虽说平日并不是特别喜欢这个庶出的孙子,但他是姜家唯一的子嗣,老爷子也想好好教养,让姜尚卿将来继承家业,可万万没有想到……两个孙子都早他而去,姜家无后了,姜老太爷也不尽黯然伤神。
“姜老太爷请节哀,相信府衙定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谢王后体恤,王后请到前厅来坐。”姜夫人将栎阳和他的侍卫们带到了家中正厅。
“王后请用茶,听说陛下近日身体不适,现可有好转?”姜夫人温和地问道。
“陛下腰部受伤,恐要在床上将养数月,所以才不能亲自前来,特派我来抚慰姜家。”
这位姜夫人,温婉憨厚,确有贵族子女的风范,与肖羿枫所说确无太多出入,不像那种唯利是图,对钱财地位极为看重之人。从她个人利益方面来说,他唯一的儿子曾是肖羿枫的左膀右臂,肖羿枫定不会亏待姜夫人,她一个半百之人又无后,大可不必为了钱财做那些有损家族名誉之事,但这个姜尚卿究竟是谁杀的呢?
栎阳正思索着,那位刚才哭得死去活来的妇人扑通跪在了地上,“求王后为我儿洗雪冤屈,将凶手正法!我的儿啊……他还那么年轻……!”
“这位是……”栎阳已经看出是姜尚卿的生母,但还是装作不知的样子。
“王后莫怪,家中儿媳失礼了,这位邢氏他正式家孙尚卿的生母。”姜老太爷说到。
“呕……这位夫人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将小公子好好安葬吧!”
姜老太爷让邢氏退下。
姜夫人为王后敬茶,羽瀚在一旁从身上拿来银针,验了过后才让栎阳喝下。
阿耀瞪大双眼在一旁学着,原来栎阳在外的饮食需要验证是否干净。
姜夫人也没有芥蒂,毕竟王后的身份需要安全的保证。
“姜小公子平日常与什么人接触?”栎阳一边捧起茶杯,一边问道姜夫人。
“回王后,我自从我夫君与长子离去,我便一心向佛,对次子疏于管教,是
孺家之过。”
“原来如此。”姜老太爷此刻身子有些不适,栎阳让丫鬟扶老太爷回房休息,让其他闲杂人等都下去了,阿耀和羽瀚在门口守着。
“姜夫人一句疏于管教也不能推脱掉所有事宜吧,那姜夫人可知陛下的腰伤正式您家次子所为?”栎阳不动声色地盘问着姜夫人,字字威严,栎阳知道这姜夫人自是与此事无关,不过身为姜家当家主母,她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惰于管教,但栎阳相信精明的姜夫人不会一事不知。
“奴家不知,奴家之过,姜家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姜夫人立即跪在地上,表感衷心。
栎阳低下头看向姜夫人,“我想你应该知道他与什么人走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