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心想,这可怜的孩子,在弱肉强食的依娄,爹不疼娘不爱,在丰禾这里更是没有一个亲人,就让自己好好爱惜他吧。
二人在欢泰殿依旧聊得欢唱,欢泰殿在傅安睿的顺西宫和修远的温远阁中间,二人在院跑闹嬉戏,栎阳故意小出很大的声音,让回到顺西宫的傅安睿都能听到。
傅安睿一气之下离开顺西宫去了温远阁找修远下棋。
“呦,这是哪阵风把傅丞相您又吹到我这儿了。”修远见傅安睿面色难看,毫无笑意。
“找你下盘棋。”傅安睿严肃地说道。
“恭敬不如从命。”
落子期间,在温远阁依旧能听到二人栎阳和云里追逐的声音。
“别让我追到你,否则把你的脸画成小花猫!啊哈哈哈……哈!”
让傅安睿有些烦躁,“早知道,这个云里是这样的,我还不如把他扔到白老二的宫里让他调教。”
“云里这孩子我见过,眼神纯净,没什么太多心思,你好生调教,他会听命于你的。”
“最近没见到白贵夫,他去了哪里?”
“陛下好像派他去了安骥,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傅安睿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没到中盘便输掉了一局。
“上次与你讲的事情,你考虑得如何了?”
“善奕者谋势,不善奕者,谋子,像我这种毫无背景靠山的人想在这偌大宫里能如鱼得水,我只求保我一个子女。”容修远落下最后一颗棋子,淡淡地说道。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聪明人。栎阳向来与你亲近,我想这不是什么难事,我答应你了,日后你我同舟共济!”傅安睿见隔壁的声音小了下来,自己的意思容修远也已经应了,便欣然离开了。
容修远继续修补残留的棋局,黑子深邃,为长夜苍茫莫测,白子耀眼,若恒星亘古不变!
隔壁欢泰殿的栎阳和云里都闹累了,侍女们上了一壶好茶为二人解渴。
“在我们依娄都是喝牛奶或者奶茶解酒,到了丰禾才学着品茶。有点想念家乡的奶茶了……”
云里醉意朦胧地说。
“你的母亲会为你烹煮?”
“不,只有大哥才喝过母亲亲自烹煮的奶茶。大哥年幼时母亲还不是依娄王妃,母亲很多事情都喜欢亲力亲为,但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了,她不喜欢再做这些事情,我本是母亲年事已高所出,母亲本想用我哄得父亲的开心,奈何我从小孱弱多病,父亲很不喜欢,再后来母亲便把我交给奶娘抚养,更多时间去辅佐我的大哥……”
原来云里是依娄王妃的一颗弃子,栎阳心想,栎阳抚摸着云里的头“你想喝奶茶这个很简单,材料宫里都有,找两个懂的烹饪的厨子便可……”
“姐姐对我真好!”云里傻嘻嘻地将栎阳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之前跟姐姐不熟络,又要守丰禾的规矩,我都是什么要求都不敢提,尽量不要惹事,以后姐姐一定要常来看云里。”云里撒娇到。
“嗯,我答应你!”栎阳望着清朗的月光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