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只是一个世家子弟,还没有封侯,没有任何权利,没能帮到你姐姐,这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你的眉眼和她像极了,我一眼便认出了,小时候在宫中我们见过几次面,经常看见你姐姐教你抚琴,可惜你都不记得了。”
林夕振终于知道为什么在藏音阁学艺期间,好多曲子抚上两遍便会自行弹奏,原来很小的时候就会抚琴了,只是自己并不记得了。
林夕振的记忆好似被封印了一般,这些已经全然都不记得了,但是对于味道的记忆仿佛打开了另一扇门,那琴的味道熟悉的就好像多年前的老友,拨弄的时候心情有种莫名的悲伤,直至心底。他想了解更多关于自己的身世。
“我的母亲是离莒的皇妃?”
“是的,伶妃是你的母亲。”
林夕振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了,“我可还有其他的亲人?”
“额,除了我,算你半个亲人,没有了罢。”小侯爷坦然地回答。
“我与小侯爷可有血缘?”
“没有!”
“那算哪门子亲人?”
“我与你姐姐相生欢喜,她本答应我,过了及笄便让伶妃与陛下提及此事,没想到,她都没有活过及笄。”
“岁月不饶人,这一晃你姐姐走了十多年了,本候都没有娶妻,直到看到你,你的眼和手与你姐姐太像了,又听你的琴音和这玉佩,我才敢相信,弟弟你竟然还活着!”
“我的母亲和我的姐姐葬在那里?我想去祭拜一下她们。”
“北郊皇陵,在你们回去的路上绕一下远即可,介时我与你同去吧,今年事务繁多,还没有去探望过你姐姐。”
栎阳正在窗外蹲听,没想到,夕振竟是离莒皇族,可怜的孩子找到了自己的身世却也没有找到一个活着的亲人!日后定会更加疼惜他,不要再让他孤苦无依了,栎阳心里想着,又听见屋内小侯爷开口。
“帮我带一封信给白将军!”
“你是指白家长姐还是皇贵君?”
“白博麟!他不是将军了吗?”
“陛下把他的兵权收了给白家长姐了,他现在是陛下的皇贵君,暂无其他职位挂身。”
“原来是这样,但还是请弟弟帮我把这封信亲自交给他吧!”
“侯爷可有什么事情求助于他,不如直接同我讲!虽然我在朝中没有什么人脉权利,但陛下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
“这……这……”见小侯爷有些踌躇,不知如何说起。
“好吧,虽然你是离莒的皇子,但想必也对你的父亲没有什么记忆和情感了,离莒之灭,我有帮到白将军,他欠我一个人情,所以在我不触犯船舶税务的前提他要保我侯府一方的产业,我现在的船运产业已然是以前的一半了,不能再少了,再少便要影响整个侯府的吃穿用度了,陛下此次前来我也不知她究竟何意,多少还是怕陛下对侯府动手,希望白将军能够兑现他当初的承诺。这封信你务必亲自交与他。”
“陛下是在调查红烟丝的来源,并未想动你侯府,侯爷可否与我讲句实话,这红烟丝可是你的生意?”
“并非与我侯府有关,这种红烟丝早在武帝时期便颁布过禁令,只是没有禁止完全,到了你父皇时期又猖獗起来,这东西我不会碰,侯府的人自然也不会碰,无论他有多大利润!”
“真的?你若没骗我,那便没有必要向白贵君讨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