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见陛下这架势不宜再叨扰,喊了抬轿子的宫卫便向栎阳告退。
栎阳回到了寝殿后,“元儿,你进来。”
“查得怎么样了?”
“御膳房的厨子和男侍我一个一个查的,包括他们那几日的都在做什么我挨个盘问都没有任何端倪,然后我又对他们的家世背景,钱才账目做了调查。有个男侍还有个刚升的二等御厨是在那件事之后在城南边买了小院子,这是要干了五年以上御膳房的厨子才能买的起的,他们从未得到过陛下的赏赐,仅仅入宫一两年,家境又不富裕,就凭他们的月钱根本不可能在城南买得起小院,我已经将他二人分开软禁,陛下,奴婢要用些手段审问这二人吗?”
“不必了,将这二人秘密带来,不要让后宫任何人看到,朕要亲自审问。”
“遵旨!”
“做的不错,元儿,你现在做事像静雅一般让我放心。”
“谢陛下夸奖!都是奴婢份内的事。”
“算了元儿,白天人多嘴杂,难免走露风声,等天黑了再将二人分别提审,保护好这二人的安全,不要让他二人有机会寻了短见。”
“是。”
夜伴,元儿将二人的头蒙上,又给批了一身黑衣,这才将二人带到了栎阳的寝殿,元儿将其中一人放置在厢房,另一人直接带到殿中。
元儿把他头上的黑布摘掉,刺眼的光落进那小侍的眼中,不自觉地闭眼想用手挡一下,却才发觉手臂被困得死死的,完全抬不起来,只好闭眼侧过头去,栎阳靠近用手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掰了回来,目光中没有一丝善意。
那小侍抬了眼,看到面前的陛下,面露恐慌,眼神里怕极了。那小侍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稚气未脱,看来是进宫不久的。
“陛下,不,不知陛下为何要抓奴婢。”说话的同时嘴里都在打颤。
“不知为何?”栎阳冷笑道。
“那我可得让你好好想想,栎阳拔出一支小匕首,贴在那小侍的脸庞转了一圈。”
“陛下,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
“这么快就知错了,那你可知道你的错是无法饶恕的。”
“求陛下开恩不要伤及家人,我的罪我一人承担。”说完抬腿就要起身向桌角撞去。
元儿反应极快,用身体挡在桌前,然后一脚给那小侍踹了回去。
栎阳看向元儿,“他要自杀?”
“嗯,宫里惯用的伎俩,弃卒保車。”
“元儿最近可是长进了不少。”
栎阳对元儿笑了笑,又走进那小侍,“该说的还没有吐出口,你就想死?那恐怕你的家人就都要保不住了。”
“老实点,说吧,你应该学的聪明点,这都城这丰禾谁最大不知道吗?想保住你的家人你应该靠谁?好好想想吧你。”
元儿将那小侍踢倒后,一条腿按在他的后背,一只手薅住他的发髻,让他根本无法动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