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伯舒艮噗嗤一声笑了,“现代人把这个故事神化的太厉害了,还什么地狱之牢,名字倒是挺霸气。”
佛利问:“那个哈玉渚跟我的祖先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太大了。他是个灾难性的人物,而且真实存在过,也恰恰是库萨北王的女儿佐莎的儿子,说明白点,就是库萨北王的王孙。
“那场灾难之后,岛上还有一些幸存者活了下来,能在那种灾难中存活下来的人可谓是奇迹中的奇迹,万幸中的万幸。这其中就包括库萨北王的一部分子孙,比如他的大女儿佐莎和二女儿艾雅。据说,这些人之所以能侥幸逃脱一命,还是奇术王的功劳——他们早在之前就看出了异样,就在灾难爆发前临时做出去沿海的决定,这才躲过一劫。
“关于佐莎一家人,我得好好讲讲。佐莎的丈夫叫格莱恒,是大名鼎鼎的九大奇术王之首的‘黑金王’,他是个非常优秀的奇术王,也是很有谋略的战术家。他和佐莎有两个儿子,正是我待会儿要讲的‘圣者’阿努曼和大名鼎鼎的‘威皇’哈玉渚。
“就在刹南地遭遇不幸没多久,那些曾被希丹人欺压或者侵略过的外域人纷纷驾船前来,包围了这座海岛,他们登陆后见到希丹人就杀,本来幸存者就不多,经过了一场血腥洗礼,活下来的希丹人就更少了。外族人抓住了佐莎和她的两个儿子以及九个奇术王。只有艾雅是比较幸运的,她乘船和一小部分人逃离了海岛。然而佐莎等人却过上了地狱般的日子,他们受尽屈辱,外族人没想过杀死他们,而是想法设法地让他们生不如死。好在后来一群萨纳人用大价钱将他们赎了出来,佐莎等人的苦日子才算是结束了。
“萨纳人并不是出于善良而解救佐莎他们,而是为了制造隐黎珠。奇术王们和佐莎以及阿努曼、哈玉渚被送往萨纳人的国度后,就协助萨纳人制造隐黎珠。
“萨纳人的国度同样有着丰富隐黎矿石,特别盛产碧色隐黎和蓝色隐黎,为了同时造出两颗不同性质的隐黎珠,萨纳人也开启了开采矿石的运动。
“奇术王将技术和经验与萨纳人一同分享,渐渐的取得了萨纳人的信任。经过多年的努力,一颗碧色隐黎珠和一颗蓝色隐黎珠几乎同时出炉,这两颗结晶分别命名为‘拜拉晋乌’和‘傲克莫冬’,体积相比之前的魁纳拉图还要大些,算是两颗重量级的隐黎珠了。有意思的是,萨纳国君和库萨北王的做法相类似,他要求将两颗结晶分别植入到他和皇子的体内。这里我要强调一点,在那之前,黑金王等人已经搞清了魁纳拉图突然引爆的真实原因。
“人通常有七个魂魄支撑维持自己的日常生活,精力旺盛的人可能会有八个,将隐黎珠赋予生命,其实只需要灵人身上的一个魂魄就足够了。如果全部取出,一是会害死灵人,二是隐黎珠不但有了生命,同时也有了灵人的思想和意识,这样一来,被赋予生命的隐黎珠一旦与宿主产生了分歧,后果便不堪设想。魁纳拉图就是完全拥有了二皇子的思想,怨恨极深的他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想不到吧,原本以为刹南地的毁灭只是一场意外灾难,其实全是萨纳人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知道真相的佐莎一行人,在一个晚上杀光了看守隐黎珠的所有萨纳奇术师和侍卫,抢走了隐黎珠。随后,九大奇术王取出了佐莎身上的两个魂魄,将拜拉晋乌和傲克莫冬分别赋予了生命,并实施融合术,两颗隐黎珠分别植入到哈玉渚和阿努曼的体内。
“仇恨往往会使人变得更强大。哈玉渚利用拜拉晋乌的能量引出了‘怒潮’,据说那是一种可以毁天灭地的武器。怒潮制造的破坏是怎样的。诸多文献里记载的和刹南地被毁灭的场景基本一致:天与地扭曲在一起,无论白天黑夜,就好像有一股洪水从天而降,把大地冲散。据说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敢去查看被怒潮攻击的领域,因为一旦有人进入一定的范围内,就有被吸引进去的可能。”
听到这儿,露菲和佛利心照不宣地对视一下。这么有知识性而且刺激的故事,二人还是第一次听到。
伯舒艮接着讲:
“我们言归正传。威皇一个人就将萨纳人的国土搞得天翻地覆。随后他又向别的国家开战。久而久之,哈玉渚将隐黎之力运用的如鱼得水,但也确实消耗了不少隐黎之力。为了使拜拉晋乌的能量不被快速消耗,他通过一系列实验,将隐黎的能量分配给其他生物。得到隐黎之力的生物,生命力会更加顽强,而且异常强壮。既然动物可以如此,那么人类也不再话下。利用这一点,他找到了好战的野京人作为自己的军队。也不知道哈玉渚是使了什么法子,让那群一身黑毛,绿色皮肤的野京人无比崇拜他、效忠他。
“‘威皇’的名号是哈玉渚自封的。直到今天,野京人依然延续着对威皇的信奉。哈玉渚利用野京人和自己制造的魔坦巨人、墨兽以及幽灵蚩,组成了一支完全听命于他的大军,后人通常把这支军队叫做‘傀儡武士军’,有讽刺野京人的寓意。
“虽说野京人愚忠,不过他们在军师和科技等领域确实很厉害。比如说魔坦,今天仍属于这个国家的秘密武器,据说是让人喂食一种药物长成的巨人。就算在火器发达的今天,普通大炮也很难对付魔坦巨人。至于墨兽和幽灵蚩,史书上记载的很模糊,据说现在的野京人已经失去了这种武器。
“当时的傀儡武士军战斗力绝对是强悍的。哈玉渚还集结了不少工匠和机械师,在短时间内为自己造了一座可以飞行的鬼焰王城——‘穆凡都’。这个穆凡都带着他的军团来到哪里,那里就会变成一片废墟。我估计,穆凡都就是放在今天,我们的超级武器都未必能对付的了它。
“威皇哈玉渚的疯狂进攻给多个国家的人民带来了深重灾难。反抗者和疯狂的复仇者之间展开了殊死较量。这一仗一打便是十三年,最后阿努曼也参战了,有意思的是他站在了反抗者的一方,多亏了他,哈玉渚被降服了。其实以阿努曼的实力根本打不过哈玉渚,哈玉渚是因为出了意外才被打败的。”
“出了意外?什么意外?”露菲突然问道,打断了正讲得兴致勃勃的老先知。
老先知撇了撇嘴,对露菲的无理抢话不太乐意,不过他还是回答了露菲的问题:“这我就不清楚了,他是死是活,史书上并没有记载,哈玉渚的最终下落成为了千古之谜。不过有些书上说,他是被野京人救走了,如果这家伙还活着的话,天知道他变成什么样了。阿努曼倒是因为他的大义之举赢得了‘圣者’的称号。
“三千年的光阴一晃而过。至于希丹人曾经的岛国,经过几千年的变化,已经与大地连为了一体。希丹人已经彻底离开了他们的故土,而且他们的子孙日子很不如意,今天还被恩莱克人追杀。
“好了各位,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说罢,老先知喝下了酒杯里最后一口酒。
露菲喝着酒,略有醉意地看了一眼佛利。弟弟仿佛被魔法控制一般愣坐在椅子上,表情木讷。露菲邪魅一笑:“你该不会真信了吧。”
“太难以置信了,是吗?”伯舒艮说道,“我说过了,这是史料记载的,而且是多个民族的祖先记录下来的,这就说明我所说的不是故事,而是历史。还有,哈玉渚,他或许真的还活着…”
听到这儿,露菲的脑袋一直摇个不停,显然几千年前的人还活着,他是怎么也不会信的。
“我说过了,隐黎珠的作用超乎常人想象。再有,希丹人曾经的科技和知识,放到现在也是人们难以做到和难以解释的。曾有不少人秘密调查过哈玉渚的下落,有些人甚至去了野京人的国度古和国去一查究竟,但这些人要么什么也没有查到,要么不明不白消失了,恐怕这不是巧合吧。”
“你是先知,你自己还不知道吗?”露菲略带调侃的语气让先知很是反感。“我是先知,又不是全知。况且占卜不是你想的那样,未来变数太多,很多因素都会干扰占卜。我算不出那家伙是否还活着。”
露菲没再说话,从伯舒艮的语气中,他听出了老人有些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