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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一出，戈苍看向羽丽，羽丽看向露姬，露姬看向陈末，陈末看着戈苍，一时间大家都愣住了。
羽丽立马转头看着陈末，眉头一紧：“死人？你们看见死人了？别吓唬我啊，我胆小！”她打个寒颤，假装害怕退到一边。
戈苍将目光从羽丽转向露姬，只见露姬身子一缩：“我也害怕，你们别在这描述他的死相。”
借机也躲到一边去了。
他收回目光，转向陈末。
“那寺人什么情况。”
羽丽和露姬虽然退得远远，可耳朵都已支起，如雷达般接收着他们方向传来的讯息。
“回大人，我们在向北的道路上撞见这人。寺人名乙，主司宫中掌灯，正提着牛油桶给宫灯添油。”陈末回禀。
“嗯。”戈苍点点头。
羽丽一听便知，那个寺人乙不是别人，一定是李斯。
好在戈苍只应了一声，若他被抓回来逼个供什么的，恐怕凶多吉少。正盘算间，她无意中看见露姬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可将他带回？这会抓到的一切人员皆属可疑，唬一唬，说不定能诈出什么。”戈苍果然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回大人，小人已将他带回，听候发落。”
这话一出，羽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露姬眼睛一转，饶有兴致听下去。
“好，带我去看看。”戈苍由陈末带路，边说边往外走。
“你又干嘛去。”露姬叫道。
戈苍等人一回头，见羽丽跟着他们，也正大步往外走。
“我去帮他们断案啊。”羽丽大摇大摆，推推他们：“怎么不走了。”
“你留在这里，哪也不要去。”戈苍说。
羽丽嘟着嘴，眨眨眼，早有说辞脱口而出：“刚才你们什么寺人死人的，说得我已经害怕起来了，现在留我们两个在这，门口那个也不怎么中用，我还是跟着你们比较安全。”
说完捋捋胸脯，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同时咬牙切齿地腹语：
让你再逼自己，每次都是行动比脑子快，老得找辙圆话。
“我也跟你们去。”露姬也贴了过来：“我不要自己待在这。”
“不行。”戈苍那副不容置疑的军人作风，怎能容得她们想怎样就怎样。
“为什么不行？你欺负人！我要去见春申君！”羽丽大叫起来。
“就是春申君让你们待在这里，宫女一会儿就到。”
“宫女到了有什么用，真出了什么事，还不定谁先吓死，谁照顾谁。”羽丽手舞足蹈，一副非要把事情闹大的架势。
“你再胡闹，我就让人把你们绑起来！”戈苍眼睛一瞪。
羽丽也眼睛一瞪：“你绑我！你绑一个我看看！”
站在一边的露姬、陈末、丙武等人都一愣，狱长绑犯人天经地义，戈苍对她们已经很是优待，这女子如此大胆，还敢跟男人叫板。
“啊！”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男子叫喊，异常凄厉。
众人皆定下细听，不等戈苍说话，羽丽已一个箭步蹿了出去。
接着又传来第二、三声，羽丽循着声音追去，来到了大牢入口。
大牢内有人正被上刑。
“你给我站住！”戈苍从后面赶来。
一头钻进牢里，羽丽向着声音源头过去，烛光昏暗，只看见一人正被吊着两只胳膊挂在半空，头发蓬乱，地上鲜血淋漓。
“让你吃里爬外，让你不说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