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不敢太强硬,生怕这家伙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因为碧鲜是雨林毒师,最擅长有毒。
京参强忍下恼火,“是爵士的意思,近期雨林有外人潜入,我需要留守这里保护爵士。你替我去一趟禁阁,禁阁的事很紧急。爵士大人是信任你。”
必先心道,这女人真是不依不饶,非要自己去么?
“雨林就只有我看起来很闲么?你找别人吧。送客送客。”
必先已经十分不耐,门口的小呆瓜又不让路。京参只好作罢,临走时恶狠狠的瞪他,那模样如同要吃了他一般。
待她离开,必先心想。
如果是碧鲜本尊在这里,恐怕就答应走了。只是现在好像无意间招惹到他了。
从浴室走出来的尔笙听到他们的对话,由衷的感觉必先很勇猛,竟直接回绝。
“你该先答应她,稳住再说。”
必先却很苦恼:“啊~我还没习惯扮演其他人。”
事情已过,便不该埋怨谁。尔笙看向依旧立在那里的小呆瓜,必先瞧了一眼也看过去。
“我们要办事了,你出去。”必先将错就错的说,此话一出小呆瓜面露潮红,扭捏的关上了门。
必先奇怪的说:“他害羞什么?”
夜晚外面下起暴雨,电闪雷鸣。这种潮湿阴冷的环境让尔笙十分难熬,即便盖着被子也打哆嗦。这副身体太柔弱了……
“咳咳——”尔笙忍不住咳嗽几声。
睡在沙发上的必先被惊醒:“怎么了?”
“没事。”尔笙不想自己身体情况惹麻烦,于是说:“也不知梦期他们怎么样了,这么大的雨。”
必先调侃道:“总归梦期的身体可比你好多了,要不我让仆人送炭盆进来?”
“不用。”尔笙披着被子起身,坐在发冷的床榻上。因尔笙已经被仆人看见,所以不好离开。与必先共睡一张床又很奇怪,他倒无所谓,可必先是喜欢男人的啊。
“炭盆受潮有烟,反而更难熬。”尔笙低垂着眼眸,驱使身体里的黑水流转。
必先也睡不着来,索性起身与他聊天。
“有段时间没听你说千忆了,他最近很安静?”
闻声,尔笙睁开眼透过黑夜望着必先,窗子外闪下几道闪电,震慑人心。
尔笙喃喃道:“他一直在。”
不知为何提起千忆,尔笙竟然露出如此悲伤的情绪。好像他又不想说这些,必先便沉默不语。
直到天亮二人再没有说话,天明雨停一切才归为宁静。
昨日闯入房间的小呆瓜早晨来开门,依旧没有敲门的意识。进门后看到二人并未睡在一起,表情正愣住。
必先看他许久无奈的问:“什么事?”
被问及,小呆瓜才开口:“爵士大人请您到神庙去。”
本以为还要等许久,没想到雨林爵士先传唤他,也许计划可以早一些进行了。
“也许跟昨天的事有关。”
尔笙在旁说道,昨日玉兰京参在这里受气,回去肯定跟雨林爵士告状了。如今雨林爵士倚仗京参,必定会为其主持公道。
然而必先并不在乎,他搓了搓手掌扬起唇角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刚要说什么意识到门口还站着的家伙,正用一双呆愣愣的眼睛看着他。
“喂,你,报告完就出去吧。”
小呆瓜闻声点点头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必先好奇的低声与尔笙说话:“你知道这家伙什么来头吗?愣头愣脑的,活像个小傻子。”
尔笙唏嘘道:“你怎会在意他?他原本是毒师的床奴。还是孩童的年纪就跟着他了。所以脑子傻大概是从小留下心理阴影了。”
“什么?!”必先惊呼出声:“简直是禽兽啊!”
尔笙:“也许是变态,但那小呆瓜在这里深受宠爱。你瞧他进门不敲门,做事莽撞就能看出来。”
“啧。”必先不好继续评价。
临近午时,雨林神庙石门打开,一条延伸至神庙内的石路布满水坑。石路两边恭恭敬敬站着雨林守卫,其中松云也位列其中。必先独自一人踏上石路,而尔笙则被收入影子之中。
必先从松云身边走过时,后者忽而恍惚一阵。
他从未见过毒师碧鲜,看向那人的眼光异常迷惑。他甚至以为是必先走了过去,直到那人进入神庙,松云小声的询问身边与自己相同品级的官员:“那是毒师碧鲜?”
原本他只以为是名字相似,没想到长相更甚。
被问的守卫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是啊,怎么了?”
松云摆手道:“没事。”
他实在好奇,于是便跟上那人的脚步。
只可惜必先走入正殿,那石门就关上了。无人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松云只能悻悻离开。
高耸的石台立在必先面前,周围的水潭中漂浮着光蝶。如果必先不完全仰起头几乎看不见那高坐神坛之上的雨林爵士,那是与碧鲜一样的墨绿色卷发,但容貌极为尖酸刻薄,像极了刻板印象之下的女巫。
必先还未说话,那王座上的爵士已经先开口。
“我很欣赏你碧鲜,你对我的忠心十分叫我安心。”
此言一出,必先有些发懵。
“你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雨林爵士俯视看他:“我说的话很奇怪吗?”
必先:“不,是我以为您会维护京参大人。”
爵士冷哼道:“我只是明面上尊重她罢了,一个妄图控制雨林的家伙,野心勃勃!瞧瞧外面吧,那些守卫几乎都是玉兰京参的人!她想架空我!”
“好在有你在,我亲爱的碧鲜。我知道你平日里装傻充愣惯了,但现在我要跟你继续说我们的计划。你听好了,不日我将邀请雨林权威巫师齐聚一堂。”
“而我们的敌人正是玉兰京参。”
?
必先疑惑的问:“那外界呢?”
爵士说道:“外界无人破解我的节食咒,不用担心。任由他们去死吧。”
她说的极为轻松,好像只是在侍弄花花草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