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也是佳作!”澹台烈虎眸光熠熠,他是真没想到一次接风大会竟然有多首脍炙人口的诗篇。
“好诗。”钗川抚着胡须也是认可道。
“谁言巾帼不若君?当真是太对琼儿的处境了!这首是谁写的?”
文丑本来苍白的脸听见澹台烈虎的夸赞后这才恢复了红润,站起来颇为自豪的答道:“回老将军,是在下。”
“不错不错。”澹台烈虎笑意温和,再次夸赞道。
“喂,娘子,为何我总感觉他对这个人刮目相看呢?”李卯看澹台烈虎的眼神越看越不对。好像那个文丑才是他的孙女婿一样。
“我爷爷本来想给我找一个文科状元的上门女婿,就是他。”
“什么?”
李卯本来还挺冷静,但是一听见这个立马知道为什么这个书生老是跟他对着干了,当即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下一首。”
“咦?没有题目,只有两句诗。”
“一行征雁往南飞,两只烤鸭往北走。”
“这...这是哪门子诗?”
“这是谁家的公子写的诗?”
“洛珩,是你写的?”步颦香侧目朝一旁的钗洛珩问道。
“不是啊娘,我都没过去。”
“狗屁不通!简直不是诗!儿戏之言!”文丑第一个站起来呵斥,他要将文人的批判进行到底,连世子他都批判了。别说其他家的纨绔子弟!
李卯一听顿时气笑了,本来他还没感觉,可是澹台琼对他说完那一番话后顿时像被点着了火箭一样浑身急躁起来。
还没人敢踩在老子的头上!
就算这桩婚姻是歪打误撞,但那也不是你能觊觎的!
也不知为何文丑的形象在他眼中变得面目可憎起来,就想跟他对着干。
“我倒是觉得这乃是一首好诗!”
李卯走到人群中央,大声喊道。
“哦?世子殿下有何独特的见解?”
澹台烈虎淡淡道,眸中失望一闪而逝。
藏拙也不是这般藏的,过于做作反倒让人不喜。
澹台琼听着周遭人的嘲讽与讥笑以及爷爷的讥讽,头颅微垂,拳头紧握。
“我倒要说这首诗直抒胸臆,大智若愚,大道至简。”
“任何的甜言蜜语不及我娘的一声,卯儿吃饭了,来的让人亲切。”
“任何的花言巧语,不如父亲的缄默默默付出来得痛快。”
“他们用华丽的辞藻勾引你,用华贵的外衣诱惑你,但你要时刻谨记本质才是我辈该看的东西!”
“一行征燕往南走,这一句看不出来,但是两只烤鸭往北走,可以联想到京城的烤鸭。”
“所以我认为,作者一定是真正的去到过遥远的北部,时常在逢年过节之时望着天上的大雁南飞,想着家乡,想着心心念念的美食,这才是真正的将士,不懂雕琢,不懂辞藻,只知道真挚的情感。”
“没有什么能够比这两句诗更加体现兵的单纯与苦难!”
澹台琼猛地抬头望向李卯,泪眼朦胧,心中酸涩。
“强词夺理!你就是什么也不懂的纨绔!你...”
“谢谢你,李卯。”
在众人惊诧的注视下,澹台琼踮起脚尖,将嘴凑到了李卯的嘴唇上。
李卯登时瞪大了双眼,满脸懵逼。
两人静静的对视着,这一刻仿佛成了永远。
“你,你干嘛?”
“呜~大哥魅力太大了,嫂子都忍不住投入怀抱了!”
钗洛珩没看见澹台烈虎的表情,不怕死的起着哄。
“啊啊!娘,你拽我耳朵干嘛?”
“嘘!”
步颦香示意钗洛珩安静。
此时的澹台家府邸落针可闻,均是等待着老爷子的发话。
“琼儿,这是为何?”
澹台烈虎好似苍老了十几岁,连背都往下驼了些,他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宝贝孙女,也要跟他对着干了。
“这句诗是我写的。”
哗!
人群炸开了锅,文丑脸色立时变得苍白无比。
他可以批判世家子弟,批判李卯,但万万不可批判这位大小姐!
李卯欲哭无泪的看着澹台琼倔强的背影,想死的心都有了。
咋办?
不但自己没有完成燕姨交给的任务,甚至关系都更进了一步。
他初吻还没了!
完蛋了,燕姨绝对要把他皮削掉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