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一点一点按去。
想必燕姨天天这般两头跑一定腿酸软的很,李卯的目光落在了露出的小半截莲藕般的小腿,以及……
这个年代脚乃是女子的隐私部位,不可随意给男子看见,但自己心中没有这种观念,而且...
“燕姨,我帮你按按脚如何?”
但燕夫人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大,只见燕夫人青丝披拂,一把就翻过了身子,面色酡红气喘吁吁,义正言辞的清叱道:“小卯,我是你长辈!”
本来她让小卯看见脚就已经心中羞赧不胜,如今还要被小卯握在手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好,好了,我要走了,你记得下午国子监的课。”
燕夫人匆忙穿好红靴披上狐裘,脚步虚浮的夺门而逃。
砰——
门关的很用力。
李卯无奈摇摇头,看着摊开的双手。
澹台府。
“大小姐,有位绿衣姑娘送过来了大红礼盒,说是给您送的!”
一身居家淡色常服的澹台琼走出房门,暗暗思忖绿衣姑娘难不成是青凤?
另一个稍矮些的姑娘闻声探出头,偷偷远望着大门。
片刻之后就看见大姐满面春风的往回走着,
也不知道大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总感觉这两天大姐容光焕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幸福甜蜜,时不时的还对着空气傻笑。
澹台玉容过来,粉雕玉琢的脸上尽是疑惑:“大姐,这是什么?”
澹台琼温和一笑:“月红阁的至臻礼盒,他送给我的。”
“至臻礼盒?他……”
澹台玉容呼吸一窒,看着大姐手里精美的礼盒,只觉得一阵胸闷气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上午那般轻薄于她,下午却连一件礼物都不舍得送,果然自己就是一个赠品罢了,可有可无,
澹台玉容压下眼泪,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哦,这可得不少钱呢。”
虽说一百两银子对她们来说不算非常奢侈,但要看送的人是谁。
澹台玉容说完垂头朝院子里走去,每次她难过的时候都会站在娘亲栽的杏树下边发呆。
“玉容你走什么,还有你的那份。”
澹台玉容蓦地回头,脸上满是惊喜,心中的阴翳不翼而飞:“真的?”
……
叩叩——
柳冬儿停下擦拭白云剑,压在肋下小心翼翼地朝门口走去。
“谁?”
无人应答。
柳冬儿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大门,却不见人影,只在地上发现了一个镶金大红礼盒。
柳冬儿秀眉挑起:“这是什么?”
柳冬儿捧着礼盒走到院中,层层拆开在其中取出了一大盒玉石胭脂,一根金丝眉笔,以及一小颗螺子黛,还有唇纸若干。
柳冬儿失神的看着其中名贵的化妆品,一张人脸浮上心头,清冷的脸颊上忽而展露一抹笑颜。
……
“休休,这是你买的?”
楚休休还在扒饭的手一停,疑惑的朝外边喊道:“什么东西?”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满脸络腮胡,拎着一个礼盒,因为个头太高所以得低头走过门栏。
“一个绿衣姑娘送来的,说是你的。”
楚休休接过礼盒,登时就被上面的精美花纹深深吸引。
打开盒子,楚休休眼放金光轻呼一声“哇!”。
其中一个琥珀胭脂盒静静躺在其中。
至臻礼盒贵在每一个礼盒中胭脂的样式颜色都不尽相同,而且螺子黛在缺货时一颗价值十金,因此一百两一个礼盒倒也说得过去。
楚休休又是看见了其中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憨货,我希望你能进去卷宗司为我调查一番绝嗣毒的线索。”
楚阔看着自家闺女红扑扑的脸庞,忍不住问道:“怎得,情郎送的?是哪家的公子,我得替你把把关。”
楚休休将纸条按下,轻声回道:“才不是什么情郎,是一个大恩人。”
楚阔浓眉一挑:“男的女的?”
楚休休却不回答,将饭碗往桌上一拍:“我有要事要出去一趟,爹你赶紧吃吧。”
楚阔看着闺女蹦蹦跳跳的身形,抽了口旱烟,想必那位恩人就是武王世子了。
但...
休休不过一江湖儿女,到底是不太般配,而且世子能不能安然成长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楚阔摇摇头,有些担忧闺女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