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园林暗室内,燕王妃甄旖正拉过一张梨花木靠椅好整以暇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不时老神自在的捋一捋衣摆,摆弄紫纱手套,或是对着李卯冷笑两声。
“李卯,你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不说话?”
说着用翠血剑鞘拍了拍李卯的脸,又是冷笑道:“你不是也喜欢这么对本王妃吗?怎么?现在不闹腾了?”
“嗯?”
“不嚣张了?”
“说话!”
甄旖见他那一副闭着眼睛装死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是恼火至极,手探到李卯腰间又是一顿拧。
李卯嘶声侧头,看了眼高开叉旗袍露出的春光轻咳一声道:“王妃想听我说什么?”
甄旖眯起眸子,闪烁危险的光芒。
“怎么,你还需要本王妃提醒你?”
甄旖一手拔出翠血,在李卯某处不停比划。
“你说,我把它割了是不是你就会老实了?不然以后考虑一下进宫当个太监?”
李卯呈大字形躺在圆床上,裆下凉飕飕的,脸色一苦,连连赔笑道:“王妃说笑了,玩笑话可开不得。”
甄旖嗤笑一声,摩挲着剑面,注视着锃亮反光中自己的倒影,轻声说道:“你这畜生不给你些皮肉之苦,还是那般轻佻无耻。”
“你还知道害怕?当初不要脸亲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怕?”
甄旖蓦地将腿放下,美眸倒竖,脖颈浮上一层薄纱,大声怒斥:“看够了没!”
李卯下意识想要去摸摸鼻子掩饰尴尬,但被禁锢动弹不得。
随后,
李卯深情注视甄旖的眼眸,语气缓和轻柔无比:“没看够,一辈子都看不够。”
甄旖却不吃这一套,只是面色冷淡的招呼晓英过来:“晓英,过来。”
守在楼梯口的晓英闻言快步走来,低着头愧疚的不敢去看李卯的眼睛。
只见甄旖将椅子拿远,离圆床约莫有个二十步的距离,端坐在其上,抬起一只紫色精美的宫靴,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般挑眉对李卯说道:“你不是喜欢让别人跪着?”
甄旖妖冶红唇勾起,讥讽道:“只要你跪着爬过来舔靴子,我就不割你那肮脏的玩意。”
“如何?”
李卯脸色一变,又是苦笑道:“王妃说笑了。”
但对面那人脸色始终不悲不喜,不发一言,无所谓的梳理头发,拍衣服。
李卯见状心头暗暗叫苦,坏了,这婆娘好像跟他玩真的。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往日太过火了?
“给你三息。”
“王妃,男子汉大丈夫,同女人是不一样的……”
“三。”
甄旖竖起三根青葱玉指,眸子半阖,端起旁边桌子上的一杯泡好的轻轻吹气。
李卯冷汗直流,又是说道:
“王妃,我受了一身伤,怕是一动就会昏过去。”
噔——
茶托轻磕桌面,甄旖漠然收回一根手指:
“二。”
李卯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过,他怎么总感觉这场景在哪上演过。
对了,太常寺那次,只不过那时候他是那个倒数的人!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