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惊奇道:“哦?还有这事?”
“干娘可知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是什么?”
西苑贵妃蹙起眉头,心中蓦然冲上怒气。
他什么意思?
这般调侃她的年纪是豆腐渣?
她虽然看似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但心里比谁都在意年龄。
但因为修来的教养,以及这么多人在身侧,让她生生忍住没有发作,只是皮笑肉不笑平静道:“什么?”
李卯看见西苑贵妃的神态,以及语气中的寒意就知道她生了气,于是摇摇手指道:“干娘不要多想,在别人那可能是女人四十豆腐渣,但在我这则是女人四十水莲花。”
“水莲花?”
西苑贵妃愕然中怒气散开,被挑起了兴趣追问道:
“水莲花是什么意思?”
楚休休一直听着两人交谈,突然听见了自己知道的东西,轻呼一声,举着手中的果酒道:“水莲花?”
“我知道!”
“在我们家乡那边水莲花一到夏天就会开放,采摘过后会喷很多的水,而且叶子很大很白,特别好看。”
“李卯估计是夸您像水莲花一样温润高洁的女人呢。”
李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反驳。
“咳,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李卯摸摸鼻子,滤过脑中联想,只是应和道。
西苑贵妃听着楚休休这娇憨丫头口中有些歧义的话,脸上闪过丝丝红润,但理解其中意思,没有再深想。
西苑贵妃眸光又是柔和几分,望向李卯轻声道:
“好孩子,干娘谢谢你,但干娘知道自己情况,何须安慰?”
李卯则是摇头晃脑的驳斥道:“干娘此言差矣,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干娘的姿容就摆在那,群众的眼光都是雪亮的,何须我安慰?我不过是说了实话罢了。”
西苑贵妃眼睛一亮,心里一直念叨着刚刚的那两句诗。
身旁一直窃听的太后王妃脸色一沉。
李卯回过神来,突然发觉好似置身冰火两重天,一左一右夹得他一阵头大。
他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桌上怨气丛生,逼得冷汗直流的李卯猛然想起一处关要,连忙补充道:
“咳,对了,这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出自一位名作李白的诗人,非常出名,我觉得很是适合干娘因此脱口而出。”
王妃太后眼中闪过狐疑,什么李白,她们怎么没听过?
这么好的诗若真是他写的为何不出名?
李卯知道她们不信,又道:“这位李诗仙来自西北,平日隐居山林,不曾行走红尘,我不过有缘才与他相谈一二,方才不小心将其诗作外泄,也不知李兄会不会怪罪。”
几女审视李卯良久,见其面色坦然,最终还是相信了他的说法。
西苑贵妃则是看着李卯的眼神若有所思,她的眼力更加毒辣,看的出李卯乃是真假参半的讲。
李白,李卯。
李卯,李白。
都是姓李。
难不成……难不成?
西苑贵妃蓦然恍神,檀口微张,眼放精光的湛然朝李卯看去。
怕不是这孩子怕给自己作诗惹得几人争风吃醋这才化名为李白。
看他后来那茫然的样子只怕是出口成章,说完之后还不自知,完全就是才华横溢的大才子。
况且他说的李白她的确也没有听说过。
西苑贵妃心头涌上几分感动。
好孩子,当真是有心了。
李卯不知为何贵妃要看他,但还是投以微笑。
但这一笑放在西苑贵妃眼中,可就是两人心照不宣,证实了她的想法。
西苑贵妃看向李卯的眼神愈发柔和起来,至此两人这所谓的干娘干儿子的头衔才有了几分真情实意在其中。